陳春燕:“既然你不願意見皇上……”
工部主事的臉都白了,“那是君父,下官哪裡會不想見!下官只是……才疏學淺,不敢見天顏。”
陳春燕:“嗯,那你就是選擇了第一條路了。也行。蔡大丫,你去吧。”
工部主事額頭不住冒汗,兩條路都是死路一條啊。
他立刻跪在了馬車錢,“小姐饒命,是我鬼迷了心竅,我拿著那麼多錢,它咬手啊,我就……我就去了賭坊,誰知道全部輸光了,小姐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陳春燕:“你謊話連篇,我怎麼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工部主事:“下官保證再也不賭了。”
陳春燕:“那些被砍手砍腳的賭棍,被砍手砍腳之前也是那樣說的。”
工部主事都快哭了,“下官也是飽讀詩書的,知道些為人的道理,今後一定痛改前非。”
陳春燕原本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工部主事的,甚至還想弄掉他的官職。
像這種貼在工匠身上吸血的螞蟥,能除掉一個是一個。
但她腦中靈光一閃。
她之前想弄槍炮和船舶的圖紙,一直沒有弄到,祁軒那邊因為是外戚,雖然有門路,可目標太大,動作不敢太大。
這個工部主事或許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她不疾不徐地說:“我是生意人,從來不相信別人的空口承諾。你跟我來,好好說說你能幫我做什麼,如果能讓我滿意,我不但不計較你吞掉的那些錢,還會給你一筆銀子,讓你過一段好日子。”
工部主事的心口砰砰跳。
誠如陳春燕所說,她是個商人,她看重利益。
他一個小小的工部主事,能給陳春燕帶來怎樣的利益呢?
那些工匠?
工匠確實可以偷偷弄出來,讓他們在外面幫陳春燕做活,點卯時,再讓他們回去。
可說老實話,那些工匠只有極個別的手藝還可以,其他的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