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咄咄逼人的問:“真的是這樣嗎?那你為什麼在全綵汽車的剎車管動手腳?”
任民郵裝瘋賣傻的說:“什麼動手腳?我不明白,我只是把租來的卡車停在那裡而已,並沒有想要殺人。而且,依照你所說,當時我並不知道全綵到哪裡了,怎麼可能第一時間讓剎車失靈。”
“誰說是第一時間讓剎車失靈?!只要確定全綵要接近東環公路,就可以遠端破壞剎車系統了。因為那段路人少,全綵短時間不會用到剎車,來到拐角處,才發現剎車不靈,撞上卡車身亡。”
不放過一點希望,任民郵繼續狡辯下去:“不可能有‘遠端破壞’的東西,我沒有這種高科技……”
“這並不是高科技,只是短暫性阻斷剎車系統的供電。有幾年電腦維修資歷的你,製作一個短暫性阻斷系統,是輕而易舉的吧!你也不要再狡辯了,那套系統我已經派專人潛入去你家複制了出來。”
任民郵笑了起來,不再為自己開脫:“我記得已經刪掉了。”
聽到這句話,風塵嘆了口氣:“刪掉也沒用,我恰好有一個比你厲害很多倍的電腦高手朋友,恢複你刪掉的資料不是什麼難事。”
“我並不是什麼專業電腦高手,而是一個學了幾年維修卻還沒出師的笨蛋,我說得對嗎,師傅?”任民郵憤恨的盯著全印
全印問道:“就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殺了我女兒?”
“阿,沒錯。”
風塵義正言辭的說:“這種仇恨轉移的方式最讓人瞧不起,為了報複牽連無辜的人,是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你懂什麼”,任民郵歇斯底裡的吼道:“學了五年的時間,我把我最寶貴的時間全放在這老家夥身上,天真的以為他會真正的教我電腦維修。
有一次,我就讀的大學給我分配了一個好的工作。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老家夥對我說[跟著我,你會學到更多],我才堅信的留在了店裡。誰知道他,竟然是騙我的,不但不教我更高階別的維修,還不斷的冷落我。
最近更是猖狂到了極點,竟然私自拒絕了‘別人來找我去大公司就業’的機會。我對他的狠,終於忍不住了。但我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殺掉他,我想讓他也嘗試一下失掉重要東西的體會。
我盯上了最近常到店裡玩的全綵,剛開始我也猶豫過。可這個女人的態度比他老爸的態度更為惡劣,完全不懂得尊重人,處處侮辱我,明明比我小,卻偏要我叫她彩姐。於是,我的心裡陰影消失了,下定決心殺了這個女人。
本想製造成意外事故就行了,為了讓車禍看起來更像是事故,我沒有去碰剎車管,而是花了幾天的時間編制了一條遠端阻斷電流的系統。但天意弄人,不僅剎車管松脫了,還遇見了你。
老家夥,女兒死了,你心裡一定很痛苦吧,不要強撐了,快表現出來讓我高興一下……”
啪,全印直接扇了任民郵一巴掌,說:“永遠不要只看到事情表質!對於這件事,我不想說太多,也不做解釋。女兒死了,再生一個就是了,我不會去悲傷的!”
說完這句話,全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任民郵,我現在以蓄意謀殺罪逮捕你,你可以保持不說話,跟我回警局。”駱文頁拷上任民郵,帶出了病房。丁奎抱著電腦跟在其後。
沉冤得雪,劉春俠非常激動的對風塵道謝,眼睛就差變成星星了,之後就離開。
房間裡恢複了空蕩蕩、安靜的畫面,風塵受窗外秋色所渲染,緩緩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場插曲,就這麼戲劇般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