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一臉不信,“怎麼可能沒有?我親自碰到的,你別睜著眼說瞎話。”
雖然這個女人有未婚夫,傳說中還是個情場高手一般的未婚夫,但景東柘幾乎可以肯定,她確實還有完璧之身,否則,怎麼連那種事情都不懂?當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除非那個男人實在對她毫無興趣,或者直接是個廢人,否則,怎麼可能不産生一把匕首出來對付她?
“你這個女人究竟還有沒有羞恥之心?”景東柘忍不住訓斥起來,其實,他並不是覺得紅袖不要臉,而是覺得自己太過尷尬,想要藉此轉移注意力。
紅袖一臉委屈道,“不過跟你借一把匕首而已,又沒有佔你什麼便宜,你這麼小氣幹什麼?”
一邊說著,紅袖一邊還朝著景東柘那個曾經頂到過她的位置看了一眼,心中狐疑極了,這男人究竟怎麼藏的,那把匕首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若非顧及到男女有別,她就直接撲過去搶過來,就是要跟他對著幹。
眼圈紅彤彤的,紅袖卻沒有哭,而是變得極有骨氣道,“不借就不借,現在你就是要借給我,我也不要了。”
因為老鴇還沒有派人來請她,紅袖也不能就這麼出去,便直接坐下來,將臉趴在了雙臂之間,一副極為傷心的樣子。
是的,她是傷心了,傷心極了,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不像是個小氣之人,連床都願意讓給她睡,怎麼一把匕首就不肯借?難道他那把匕首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如此一想,紅袖的心突然明朗起來,一定是這樣,否則他怎麼會將匕首藏在那般隱秘的地方?
也或許,他果真沒有攜帶匕首,那東西不過是另外一件他珍藏的東西。
景東柘見紅袖趴在桌子上,那嬌小的身子還微微一顫一顫的,心便不自覺地抽緊又抽緊。
平日他就沒有攜帶匕首的習慣,但是此時此刻,他多麼希望自己身上攜帶著一把,那麼這個女人就不用跟他生氣了。
也許,他的身上確實藏了匕首,但是,那匕首是關乎他的性命,怎麼能借?
想到被紅袖誤會的匕首,景東柘的身子有些熱騰騰的,忍不住地想象著,若是他將自己的匕首果真告訴她知道,她會不會再拿?
那樣的話,她的臉一定會紅成蝦子,甚至要辱罵自己了。
當然,這樣的假設是絕對不會存在的,除非她是自己的女人,但她不是,不可能是。
突然,景東柘站了起來,幹咳一聲,算是給紅袖一個交待,“我出去一下,在我回來之前,你哪兒也別去。”
紅袖懶得抬頭,嘴裡卻輕輕地嗯了一聲,聽在景東柘耳朵裡,似乎還有些哽咽,難道哭了?
如此一認定,景東柘心裡更加煩亂,不由地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待景東柘一離開,紅袖便抬起頭來,撅著嘴看著門口的方向。
他去幹什麼了?上茅房去了嗎?
紅袖胡思亂想著,突然覺得度日如年,還有些慌亂,沒想到,景東柘在身邊,她便會大膽如天,可他一旦不在,她的心便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一刻鐘左右,景東柘一身風塵地回來了,紅袖覺得自己應該要繼續跟他保持生氣的氛圍,便黑著臉不看他。
景東柘緩緩地走到紅袖邊上,坐下,好一會兒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拿著。”
紅袖轉過來一看,這男人手裡拿著的,是一把嶄新的匕首。
難道他不是去茅房之類?而是去給她買匕首了?看來,是她誤會他了,他確實沒有帶匕首。
“謝謝?你特意為我買的?”紅袖的態度來個大巨大的轉彎,喜不自禁的將匕首接在懷裡,若非知道它十分鋒利,真想拔出刀鞘親幾口上去。
如此一想,紅袖突然壞心生起,故意將刀鞘拔掉,一臉饞涎地噘著嘴巴,且閉著眼睛朝著亮晃晃的刀身親去。
景東柘見狀,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喝道,“你幹什麼?”
紅袖睜開眼睛,一臉天真道,“親一親這可愛的匕首呀,難不成,你以為我要親你?”
景東柘翻了個白眼,“已經長得這般難看,再多添一個刀疤,豈不是走不出門?”
聞言,紅袖再也沒有了試探的念頭,她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還以為這男人會關心自己,卻原來,不但擅長損她,還嫌棄她的長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