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紅袖正準備與景東柘再都幾句嘴,非得鬥得他無話可說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頭叩響。
“洪公子?”老鴇的聲音從外頭諂媚地響起。
紅袖一邊連忙將匕首收了起來,一邊清了清嗓子,粗聲粗氣道,“請進。”
門一敞開,老鴇便眉開眼笑地走進來,對著紅袖與景東柘客氣道,“兩位公子,鴛鴦姑娘已經準備好了,你們要一道進去還是……”
對於紅袖之前在男人們面前誇下的海口,老鴇自然也是聽見了,雖然覺得有些吃驚,但還不足以沒見過那種世面,畢竟花魁的第一夜,從來沒有申明必須只給予一人,只要買者樂意分享,花魁便得順從,再說,紅袖出的錢,比起麗人苑前幾任花魁,已經是多得多了。
紅袖眸光促狹地看了一眼沉著臉的景東柘,笑嘻嘻道,“鴛鴦姑娘那般嬌弱,怎堪同時承受倆?我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還是一個一個來,讓我這兄弟先在門口等著。”
景東柘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這女人每次強調自己是個男人時候,難道不會覺得可笑?反正他是覺得很是可笑。也許,這女人上輩子就是個男人,沒做夠男人,是以這輩子喜歡過過嘴癮。
“那敢情好,洪公子這邊請呀。”畢竟是自己栽培的姑娘,老鴇暗籲了一口氣,依舊臉上堆笑地將紅袖與景東柘往外迎。
麗人苑一共有四樓,鴛鴦的房間位於三樓的最東邊,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建造格局,都是最好的,這也是花魁獨享的地方,當她成為花魁,便住進了這裡頭,當她賣掉了自己的第一夜,從此便得搬離這裡,將空間留給下一任花魁。
女人的地位便是如此低微,一夜之間,便能從天上掉落到地上。
老鴇仍在前頭一步三回頭地殷勤帶路,紅袖跟在其後,景東柘則跟在她的身後,三人之行引來許多知情者羨慕的目光,只恨自己口袋裡的錢比不過紅袖,否則,那鴛鴦美人兒的美妙哪能輪得上那兩個挫小子?
叩了叩門扉,老鴇退到門邊,恭請紅袖進去,紅袖跨進一步,回頭朝著景東柘深深地看了一眼,道,“景兄,稍安勿躁,記得我承諾你的話,不會虧了你的。”
景東柘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靠在門邊,眸光放到了別處,彷彿果真變成了她的保鏢。
接著,老鴇將紅袖鄭重地引薦給鴛鴦認識,便笑呵呵地帶上了門。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鴇看一眼像樽石像一般杵在門側的景東柘,不禁為這男子玉樹臨風的風姿所吸引,忍不住道,“這位公子,那洪公子一時半會兒可能出不來,不如老身為你安排一個姑娘?你先跟姑娘去談談天?放心,不收你一文錢。”
景東柘為了擺脫這個討厭的老鴇,看一眼緊閉的門扉,直接道,“抱歉,我只中意這裡頭的,對其他的毫無興趣。”
沒想到這也是個痴心的漢子,老鴇暗嘆一聲,便笑著離開了,哪裡知道,景東柘根本就是糊弄她的。
老鴇的身影從樓梯消失後,景東柘不禁有些難為情地琢磨起了自己對老鴇說過的話,其實,他大可以說其他的理由的,老鴇未必會一直纏著他,但他偏偏用了那般引人遐想的理由。
難道,在這扇門裡頭,果真有他中意的人兒?那個人兒自然不會是那鴛鴦。
景東柘晃了晃頭,避免去想那個告訴自己無數遍不該去多想的女人,並且不斷地告誡自己,雖然他做了她的保鏢,但卻是為了公事,與私事毫無瓜葛。
就在外頭的景東柘為自己煩躁得想要拿頭撞牆的時候,紅袖正一聲不吭地站在距離鴛鴦三四步的位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她。
都說這麗人苑的鴛鴦姑娘是個冷美人,看來還果不其然,自從老鴇帶著她進來之後,鴛鴦除了對她客氣地點了點頭之外,便沒有說過一個字。
若是老鴇還在,紅袖真想悄悄地問一聲,這鴛鴦是不是個啞巴?
紅袖一手悄悄地摸了摸藏在自己身側的匕首,右手則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微笑著朝著鴛鴦走近。
兩人距離一步之遙的時候,紅袖突然站定的同時,右手指猛地托起紅袖的下巴,眯著眼打量著她的臉龐,半餉,發出嘖嘖贊嘆,“膚質細嫩、觸之光滑,卻缺了那份白裡透紅的特質。五官精緻,卻缺了那份巧笑焉兮的靈動。輪廓分明,卻多了那份如雕如刻的剛硬。眸黑如潭,卻多了那份沉重風霜的深邃。”
說完了這番話,鴛鴦只是被迫地仰著頭,眸光無波,面色無異,像是完全不為所動。
“身為女子,你並不完美,但知道為何本公子對你情有獨鐘嗎?因為你身上獨有的味道。”紅袖緩緩地松開手,隨便扯過鴛鴦的一縷發絲,在手指尖輕撚把玩,“為了你,本公子為你一擲千金都值,只是,若你是個聾子或者啞巴,那本公子便是虧了。這良宵之夜,女子怎能無聲無息?”
因為紅袖是站著的姿勢,而鴛鴦是坐著的姿勢,聽了紅袖的話,鴛鴦從一動不動的姿態,緩緩地主動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朝著紅袖望來,似乎只是在打量她的長相,又似乎是揣測她的心思。
“看來,你至少不是聾子。能給本公子一點希望,證明你不是個啞巴嗎?”
聞言,鴛鴦突然拿起手裡的絹帕,微微捂著自己的嘴巴,輕輕地咳嗽起來,雖然咳嗽的聲音有些輕有些啞,但紅袖曾經見過真正的啞巴咳嗽,是以可以分辨得出,這個鴛鴦不是啞巴。
“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子,勾起了我越來越大的興致。”紅袖故意在房間裡踱了一會兒步子,再於距離鴛鴦五六步的位置站定,露出色眯眯的笑容道,“好,廢話不多說,傻事也不多做,鴛鴦,我們痛快點,做點有意思的事。現在,你給本公子乖乖地,將衣裳解開,聽著,是解幹淨。”
鴛鴦既然會咳嗽,便是想證明自己既非聾子,也非啞巴,至於為何她不願意出聲說話,自有她的緣由,而紅袖也猜測到了她的緣由,至於對不對,或許馬上就能見分曉。
聽見紅袖這般直白的要求,鴛鴦漆黑的眸子裡,終於露出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不過,不是嬌羞,也不是驚慌,而頂多是一種純粹的訝異。
與之前在眾人面前的穿著不同,此時鴛鴦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衣裙,那冷幽幽的模樣,仿若湖畔的仙子,只是這個仙子,身段有些過高,氣場也有些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