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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一見鐘情?在與紅袖第一次見面之前,景東柘從未懂得其中滋味,待身臨其境時,卻又激動地無所覺察,直待失去之後的某一天驀然回首,那被他一見鐘情的物件早已魂飛魄散去。
在如洶湧海水般襲來的回憶中,景東柘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初遇紅袖的那個小湖泊,跟著他來的幾個侍衛朝他投來詫異的眸光,通往城主府正廳的路並不難辨,但他卻像是迷路了似的,兜兜轉轉走到了這裡。
景東柘直挺挺地矗立在湖邊,眸光定定地朝著湖心投去,這麼多年來,湖泊的形態以及周遭的植被,甚至是水波蕩漾的樣子都未曾改變,而唯一改變的,是湖心並沒有一個如同芙蓉出水般純潔美麗的曼妙女子。
沒有了那個女子,這幽美的湖泊看在景東柘的眼裡,彷彿是一個空洞洞的軀殼,再美好都是外在,缺少了真正靈秀的魂魄,就如同現在的他一般。
“咦,景將軍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前來迎接的秀城侍衛尋到這裡,臉上既焦急又詫異。
景東柘猛地回過神,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笑,“多年不來,無人指引,不小心便走錯了方向。”
“這都是屬下的不是。”侍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傻笑道,“不過這裡可不好找,景將軍能迷路走到這裡,大概是被這兒的風景所吸引過來。”
風景?是呀,這裡曾留有他心中最美的一抹風景,永生永世都揮之不去。
“是,這裡風景獨到。”景東柘莫名感慨了一句,便跟著引路的侍衛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兜兜轉轉,景東柘不時回頭望望走過的路,微微蹙起了眉,從城主府的大門通往湖邊,路徑確實曲折難尋,但當年他被引路人在半路拋下,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湖邊,那究竟是上天給他安排的緣分,還是紅袖設計好了讓他鑽?
這個答案,除了紅袖,誰還能回答?當年城主府的人,別說如今已經大多數不在,就是在,他又如何能辨認得出來?再退一步講,就算當年是紅袖設計與他邂逅,但那又怎樣?若是換成了其他女人,他不一定能對她一見鐘情。說到底,無論紅袖是否設計他,他都吃定了她那套。
喜歡一個人,大概都是這般莫名其妙的,即便一開始是場騙局,仍覺得值得與美好,甚至一生難忘。
大概昨晚酗酒的緣故,今日他的腦袋特別疼,恍恍惚惚地到了正廳,景東柘終於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巾幗女英雄——金慧君。
與一般的年輕姑娘不同,金慧君雖穿著女裝,但那女裝本身應該是所有女裝中最平淡、最不起眼的,顏色青黑,色澤暗沉,款式簡單,這一身女裝若是穿在尋常女子的身上,只能大大降低她的容顏與氣質,但穿在金慧君的身上,卻有著相反的作用,顯得她更加英氣逼人,而她那本身的美貌也顯得更加與眾不同。
或許是與男人接觸多了,金慧君極容易給人一種感覺,明知道她是一個女子,但卻因為她的舉手投足,容易將她當成一個男人來看待,這也是造成鮮少有男人敢娶她的原因之一。
但鮮少有男人敢娶她,並不代表她不吸引男人、男人不想要她,只是這種比許多男人都要優等的女人,男人若是娶了,容易産生自卑的心態,也就是要不起的。
但這般既貌美又氣質卓然的女子,景東柘看了,心裡卻起不起一絲波瀾,當年紅袖的容貌與她相比,或許要降低許多檔次,但是,他偏偏愛上了那張兇悍的臉,喜歡上了性情多變的她。
還記得五年前,他來此處見城主,那時的城主對他笑臉相迎,很是客氣,但今日的金慧君,對著他的卻是一張毫無笑容的冷臉,起初,景東柘以為她本性如此,但與她一番交談之後,從她不耐煩的言行舉止來看,他感覺出來,她應該是不喜歡他才會這般。
原因呢?景東柘突然想到了朝塍與閑詩,大概是因為他是閑詩的親哥哥,是她心上男人疼到骨子裡的妻子,所以才恨烏及烏。
何必呢?景東柘在心裡感嘆一聲,倒也絲毫不介意,只要金慧君願意配合他,一起對付擾亂秀城安寧的紅國動亂分子即可。
談及從城主府派遣侍衛的事,金慧君冷冷地說道,“景將軍旗下精兵強將眾多,估計看不上我身邊的人,但是,既然是規矩,還請景將軍開個數。”
這女人分明是不想借給他一兵一卒,天知道這般公報私仇、小氣的女人,怎麼會當上秀城的城主?除了本事比景曦高些,哪裡也比不上他們家的景曦,也難怪太子殿下瞧不上她。
景東柘淡淡地說道,“兩個即可,有勞金城主。”
對景東柘而言,多要一個人,身邊便多一個礙眼之人,所以他盡可能少地要了兩個。
若非往事歷歷在目,他真想破了這亂七八糟的規矩,既然她不想給,他還不想要呢,拒絕之後,大不了回京之後被皇上懲罰一頓,他才不在乎官職的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