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雖然朝塍的到來也在閑詩無數次期盼的預料之中,可等他真的突然到來,她卻畏懼退縮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才好。
既然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她便不想面對,是以,閑詩抬起的手又緩緩地放下,甚至還將門閂給閂得更緊,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吐出完整的一句,“我要休息了。”
這話說得閑詩自己都覺得可笑,此刻太陽高照,明明是亮堂堂的大白天,她卻好像已是深夜,在防備著夜半敲門的外來陌生男人似的。
但即便此刻是深夜,她其他人可以大大地防備著,緣何要防備著自家男人?閑詩知道自己的言行舉止過分了,但她就是不想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面對他,是以,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過分的第一步,何懼第二步?
“開門。”朝塍吐出沉沉的兩個字,比方才兩個字淬多了冷意,顯然是對她的閉門不開表示強烈不滿了。
閑詩咬著唇瓣,僅憑著一扇門作為屏障,大著膽子道,“你……你先回宮吧,我答應過爹與哥哥,等吃過晚膳再回宮。”
“開門。”當固執的人對上固執的人,誰勝誰負一般是個較為漫長的過程,絕不可能一蹴而就。
“……”閑詩閉嘴站在門後,與外頭的男人僵持不下。
閑詩正擔憂他會不會強行破門而入的時候,沉默片刻的朝塍出聲道,“爺心裡默數十下,數完了你還不開,那這門不要也罷。”
這門不要也罷……
也就是說他要把門給毀了。
閑詩倒不是心疼這門,還是怕他砸門的時候被其他人看見,那可就丟臉了。
“別,我開。”話雖如此,閑詩搭在門閂上的手卻遲疑了半餉才緩緩拉開。
拉開的剎那,許是已經感應到了來自於外邊的猛烈氣勢,閑詩迅速往旁邊一避,門便砰一下被朝塍推開一半。
閑詩呼吸一窒,開啟一半的門又被朝塍砰一聲重重合上,並且拉上了門閂。
這男人是要做什麼?
閑詩正盯著那被閂上的門閂發愣,冷著臉的朝塍已經迅速握住了她的雙肩,將她狠狠一把朝著門背推去。
砰砰一聲,閑詩的背脊非但將房門撞得微微晃動了一下,而且生疼生疼。
不等閑詩露出憤怒的神色,朝塍戴著燙金面罩的俊臉已經火速湊近,她的唇被他迅速捕獲、強勢席捲。
短暫的窒息之後,閑詩開始手舞足蹈地掙紮,但很快便被朝塍制服,且暫時給她呼吸的機會,道,“七日之限已過,該履行為妻的本分了。”
為妻?這兩個字聽得閑詩火冒三丈,他還當她是他的妻子嗎?
不顧唇上火辣辣的疼痛,閑詩怒目瞪著朝塍道,“你都準備將我轉讓了,還讓我履行什麼本分?放開!”
“聽你這酸澀的口氣,是不捨得離開爺?”朝塍俯首,薄唇在閑詩的耳朵上流連、嬉戲,惹得閑詩渾身顫抖不已。
“怎麼不捨得?”被輕易猜中了心思,閑詩豈能承認,於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否認起來,“有種你現在就將我交給繁星盜,讓我與他雙宿雙飛,從此與你再無關系!”
朝塍的黑眸沉了沉,對視著閑詩憤怒的雙眸,抿了抿薄唇,道,“曦兒,爺錯了,說了違心的話,但幸好並未做出違心之事,你是爺的,只能是爺的。”
沒想到朝塍會這般直接地承認錯誤,閑詩整個人懵了,本已經準備好與他大吵一架,他的態度卻突然來了個巨大的轉折。
雖然他的眼睛周圍被眼罩遮擋,但閑詩還是感覺得出他話中的真誠,若非果真捨不得她,堂堂太子怎麼會出爾反爾?
本就心中委屈,此刻所有的委屈累積到了一起,並且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口子,閑詩的眼睛裡瞬間噙滿了淚珠。
一雙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朝塍的胸口,卻聽他又道,“爺以為你心裡沒有爺,但事後想想,即便並不多,但定然是有的,否則,你何必對爺生氣?”
這話再次說到了閑詩的心坎上,卻也讓她更加覺得憋屈,拳頭繼續砸著,淚水繼續流著。
朝塍一動不動地任由她發洩,等她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再道,“曦兒,能不能如實地告訴爺一聲,你對爺的心思是如何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好感,爺也想聽。”
淚眼朦朧中,閑詩對上朝塍懇切的眸光,心中如海浪在翻湧,各種滋味皆有。
這男人高高在上,愛得坦坦蕩蕩,卻也因為她鮮少的回應而愛得極其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