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塍朝著閑詩邁進一步,雖然沒有讓兩人的身軀緊貼,但閑詩身為身段婀娜的女子,那胸前的女子特性若有若無地個剛好與朝塍的身軀接觸,閑詩覺得渾身一陣發軟,若非她咬牙堅持著,就要癱軟倒地。
若非這男人的臉色極為難看,閑詩肯定懷疑他這是故意與自己動作這般曖昧的,不偏不倚地湊近,其他地方沒有觸碰,偏偏在特性處觸碰到了,這比兩人緊緊地擁抱著,更加令她感到羞恥不安,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恐懼,好像自己是隻小羊羔,就要被他這只惡狼給瞬間吞噬掉。
憑借朝塍極為惱怒冷漠的神情,閑詩斷定他只是無意見與自己動作曖:昧了,或許只是她太過敏感,而他根本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繼而,朝塍抬起雙手朝著閑詩伸來,閑詩嚇得閉上眼睛,但結果,身軀卻未被他的雙手觸碰。
閑詩睜開眼,他的雙手只是撐在了她的頭兩側,以一種極為霸道的姿態將她困在他的掌控之中,雖未觸碰,卻比觸碰更令她感覺窒息與難堪。
她很想質問他要幹什麼,但是,念及朝慕青的話,還是強行忍住了,冷冷地瞪著他,咬緊唇瓣不吭聲。
朝塍惡狠狠地瞪著她,彷彿對她也極其不滿,緊抿著唇瓣也不吭聲。
這般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朝塍繃不住了,率先啟口道,“說話!”
閑詩拋給他一個你做夢的眼神,將唇瓣咬得更緊,她又沒有犯錯,為何他要露出她欠了他許多的眼神?反倒是他,帶著她去玉宮,可結果卻因為陽兒的童言無忌而生氣,丟下她獨自離開,她若是像個沒事人一般地理會他,將來他是不是還會這般對待自己,拋下自己?
心裡波瀾起伏的時候,閑詩並沒有發覺,自己正在以一種憤怒的方式在乎著朝塍。
“為何不理爺?爺是你的男人,為何見爺就逃?你能逃到哪裡去?”
朝塍在乎的是閑詩明明已經回到東宮,卻遲遲地不去見他,甚至在看見他的時候,還裝作沒看見地逃掉了,而閑詩在乎的是他明明對她態度不善過,卻沒有任何說法,譬如道歉或者解釋。
閑詩不屑地瞪著朝塍,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理你的倔強神情。
當然,她也不是無理取鬧,若是朝塍願意將在玉宮發生的事解釋清楚,或者認錯,跟她道個歉,哪怕是極其委婉的,她便可以既往不咎。
雖然她這個想法來源於朝慕青的啟發,但此刻已經與朝慕青無關,只屬於她與他之間的問題。
在閑詩看來,他發了不該發的火,就要承擔後果,但在朝塍看來,有些事現在無法言說,希望她能夠裝作忘記。
見閑詩仍舊不肯吭聲,哪怕是罵他一句也不肯,朝塍騰回一隻手,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下巴微微地抬高,低吼道,“說話!再不說話,爺就在這裡吻你!”
閑詩渾身瑟縮了一下,她就是吃硬不吃軟,他好好地要求她,她偏偏不配合,等到他的威脅過來了,她再後悔已經來不及。
這裡雖是東宮,天色也越來越暗,但終究是在外面,有太監、侍衛或者嬤嬤時不時地經過、看見,她的臉皮薄,不像被他們看見朝塍強吻自己,那多丟臉?
就算她與朝塍傾心相愛,她也不喜歡與他在這裡親吻。
於是,閑詩松開了牙齒,冷冷地說道,“別把風寒傳給我!”
雖然她的防備沒有錯,但這話聽得朝塍火盛,只覺得與她的距離又被拉開一段,既疏離又生分,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因為至少她不會厭惡陌生人。
“傳給你又如何?你那藥不是很有效麼,若是傳上了,爺就一口一口地餵你,直到你好!”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朝塍的薄唇便帶著怒火的熱狠狠地壓上了閑詩的。
閑詩不甘願地開口,為的不是怕被他傳染,而是怕被他強吻,但結果,還是逆著她發生了。
大大地睜著眼睛,閑詩依稀看見不遠處有太監,有嬤嬤,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有握著嘴巴的,有張大嘴巴的……
羞恥當頭,閑詩不管燙傷的手還在泛疼,使勁地拍打著朝塍,想要擺脫他的親吻。
但她越是這般反抗,朝塍的吻反而越發兇惡,像是突然一口就會咬死她,讓她瞬間變成他的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