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詩若有所思道,“你真是你爹親生的。”
“嗯?”
閑詩抿了抿唇,道,“都是為了一個女人,便再也容不得其他女人。”
這樣的男人,真是天下難得的好男人,難怪許多女人寧可做妾也願意嫁給他們父子了。
景東柘苦澀一笑,“這是取笑還是誇贊?”
閑詩一臉驕傲道,“自然是誇贊了。”
景東柘不好意思地笑笑,“流雲雖然風流過,但一旦愛上一個女人,也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妹妹你還是要相信他。”
這哥哥果然是花流雲的好朋友,時刻不忘幫花流雲說好話。
“我知道了。哥。”閑詩撅了撅嘴,下人送來了午膳。
兄妹倆一起吃了午膳之後,景東柘隔壁的客房已經收拾幹淨,讓閑詩暫時住在那兒。
閑詩不知道,景東柘已經命人將自己隔壁的一處宅院重新休憩整理,將重新取名掛牌,從今以後,便專屬於閑詩。
景東柘有事出門之後,閑詩也隨之出門,安全起見,身後不遠處跟著兩個侍衛。
當閑詩出現在閑氏酒坊時,閑志土夫妻看著她嚇了一跳,異口同聲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跟女婿……”
閑詩開門見山道,“爹,我有事想跟你單獨談談。”
閑志土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張杏珍則識趣地走開了。
兩人走到小院之中的石桌旁坐下,閑志土心裡雖有些煩亂,但還是面色平靜地問道,“什麼事?快說。”
閑詩張了幾次嘴,不知該如何將與景東柘兄妹相認的事說出來,只等得閑志土不耐煩了,這才吞吞吐吐道,“爹,昨晚我去了景府,即景裕大將軍的府邸。”
聞言,閑志土的面色一白,放在石桌上搗鼓酒壺的手也猛地一顫。
閑詩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繼續道,“他們都問我娘是誰,我說了之後,他們一口咬定,我與景東柘是同母異父的兄妹。爹,娘原來曾是景裕大將軍的妻子,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會嫁給你的?”
閑志土一手握緊了酒壺,面色陰沉地瞪著閑詩道,“怎麼,見到了他們父子,看著那父子長得相貌堂堂,又享有榮華富貴,突然覺得有我這種窮鬼爹很丟臉,巴不得你也是景裕親生的?”
其實,閑詩確實控制不住自己,希望自己是景裕親生的,因為自己對景裕的感覺很特別很特別,對他充滿好奇,也欽佩他,關心他,甚至還會為他心疼與惋惜。
但她希望自己是景裕親生,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好,也不是因為他有錢有勢,而只是一種莫名的期待罷了。
這下被閑志土如此數落,閑詩既覺得冤枉也覺得慚愧。
子不嫌母醜,她也不該嫌父窮,可能是閑志土給她的父愛太少太少,是以她情不自禁地妄想別人能給她父愛。
“爹,你別誤會,我沒有嫌貧愛富,景裕大將軍與娘當年的故事我都知道了,我只是好奇孃的事罷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閑氏酒坊的門口,佇立著一抹魁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