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花流芳伸出一根手指,朝著閑詩一邊指去,一邊快步朝著她跑去,欲將她從臺階上拉下來,狠狠扇她幾個耳光,“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不要臉的狐貍精,怎麼這麼不要臉?”
只是,她的手還沒沾上閑詩身上的一片布料,閑詩就被景東柘動作敏捷地護在了身上。
景東柘跟從前一樣,以一種極其厭惡與嘲諷的眼神看著花流芳,冷聲道,“她是不是狐貍精,該由男人去評判,她的臉皮很薄,也很脆弱,不像你,即便讓豬來啃,仍舊啃不破臉皮。”
聞言,閑詩沒忍住,不由地噗嗤一笑,沒想到她這說話中規中矩的哥哥,竟然還會說出如此幽默的話來。
確實,花流芳的臉皮夠厚,放著這麼俊朗的夫君不要,偏偏去惦記自己的哥哥,還跟餘呈祥做出了骯髒之事,其實,她何止是不要臉呢?
見景東柘非但護著閑詩,幫她講話,還惡言惡語地辱罵自己,且又被閑詩明目張膽地笑話,花流芳覺得自己的臉真真是丟盡了。
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陰冷的花流雲,花流芳第一次將閑詩當成了哥哥的妻子,大吼道,“哥,你是怎麼管你自己妻子的?她真是比那前五任更不要臉,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勾搭上我的丈夫!你趕緊領回去教訓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景東柘俊眉一蹙,訂正花流芳道,“你說得不對,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你我從來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並無夫妻之實,若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從今往後,別說你是我的前妻,因為你不配。”
花流芳從袖筒裡掏出休書,當著景東柘的面撕得稀巴爛,低吼道,“哪裡有休書?哪裡有?我反正沒看見,只要我不同意,我還是這裡的少將夫人。”
這女人還真是夠無:恥的,以為撕掉了休書,就能阻擋景東柘休她的心思嗎?
閑詩一臉譏誚地看著花流芳,哥哥還不知道花流芳下藥害她的事,若是知道,恐怕早就將花流芳趕出去了,哪裡還會跟她廢話?
景東柘看一眼花流雲,明知花流雲在惱怒什麼,卻故意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對著花流芳道,“正式的休書我已經給了流雲,他同意便作數。”
聞言,花流芳徹底傻眼了,整個人軟了下來,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看來,從今以後,她真的不再是少將夫人了。
當年她嫁給景東柘的時候,哥哥曾經承諾,只要景東柘想休,隨時都可以休,他絕對不會反對。
花流雲眸光一直落在閑詩的肩膀上,只覺景東柘那手臂越來越礙眼。
他有些想不明白,景東柘早知花流芳任性跋扈,也一直因為他而容忍她,昨日閑詩進景府涉險,該憤怒緊張的明明應該是他,但怎麼好像景東柘比他更加憤怒緊張?
這且不算,一天之間,他居然跟閑詩好到了那種程度……
花流雲忍無可忍,終於大步朝著兩人走去,經過花流芳身旁時,花流芳多麼希望哥哥能夠拉扯自己一把,哪怕是關切地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在哥哥的眼裡,居然已經形同虛設。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閑詩那個女人那般水性楊花,哥哥怎麼還那麼在乎?
花流雲走到景東柘與閑詩面前,伸出手便欲將閑詩拉回自己懷裡,可景東柘卻攬著閑詩躲開一步,第一次指責他道,“一個做人丈夫的,做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有什麼資格碰她?”
聞言,花流雲憋久的火終於砰一下爆發出來,低吼道,“我這個做丈夫的是不稱職,那你呢,你這個做別人丈夫的,有什麼資格碰別人的妻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