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被花流芳抓來關起,但景東柘肯定是不知情的,若是他知道了她被花流芳那般對待,必然會將她交還給花流雲。
閑詩從未見過景東柘,也沒聽過他太多的事跡,但卻莫名地對他極有好感,認定他是一個正人君子,興許,她只是可憐他被自己的妻子戴上了綠帽子而不自知吧?
總而言之,現在自己被兩個侍衛逮住,去見景東柘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若是再次落在了花流芳的手裡,後果可能會比原先還要慘烈一些。
生怕這兩個侍衛不帶著自己去見少將軍,於是閑詩又開始扯謊道,“其實我是來給少將軍送密信的,涉及軍情的密信,唉,只可恨一到了晚上我的眼神便很不好,一不小心便迷了路,煩請兩位趕緊帶我去見少將軍,否則,誤了事,遭殃的可就是整個景家了,當然也包括你倆。”
哪有女人送軍情密信的?何況這女人還弱不禁風,輕易便迷了路?相信她才有鬼呢。
兩個侍衛一臉不屑與鄙夷,但居然還有閑情跟她繼續鬥嘴,不知是看著她長得漂亮可愛,還是值夜這差事實在是太過無聊需要調劑。
其中一個侍衛道,“你若真有密信,把密信交出來看看。”
閑詩俏臉一沉,呵斥道,“密信豈是你們有資格看的?”
侍衛糾正,“我們只是看個信皮,不看內文。”
閑詩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密信就裝在我的記憶中,只能透過我的嘴巴輸送,兩位想看信皮,抱歉,實在是沒有。”
“真是滿口胡言。”兩個侍衛異口同聲,繼而商量起來,“要不先把她關起來,明日再稟告少將軍?”
閑詩馬上道,“我真是來送密信的,方才其實就是想去找少將軍而迷了路。人不可貌相,若是等到明天,呵,你們不如直接殺了我滅口,免得少將軍甚至是大將軍怪罪下來?嗯?”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雖然一點兒也信不過閑詩,但也不敢涉險,免得到時候被滿門抄斬。
一個侍衛提議,“方才我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應該還沒有睡,要不把她帶過去?”
另一個侍衛表示贊同,“必須帶過去,若是她撒謊,倒黴的也是她,不關我倆的事。”
兩個侍衛就這麼商量妥當,雖沒有綁著閑詩,卻一前一後地領著她朝著書房的位置走去。
閑詩抬頭看了看天,這天色真是很晚很晚了,夜已經過了快有一半,但景東柘此刻卻還在書房……
對於景東柘這個男人,閑詩莫名地就覺得好奇,跟他是花流芳的丈夫無關,跟他是英勇大將軍之子也無關。
“唉,”閑詩難得朝著兩個侍衛八卦起來,“你們少將軍,晚上就睡書房?”
兩個侍衛一前一後地送給她兩記白眼,“你對他這麼有興趣,待會可以親自問一問。”
顯然,閑詩是被這兩人給誤會了,誤會自己久仰少將軍的大名,對他有非分之想之類了。
“聽說花家的女兒長得可是天姿國色,多少男人宵想著呢,你們少將軍怎麼不懂珍惜呀?”
閑詩此話一出,兩個侍衛異口同聲地輕嗤一聲,其中一個嘀咕道,“那種女人怎麼配得上我們少將軍?”
另外一個道,“也不知道少將軍當初怎麼會答應的婚事……”
閑詩還想再八卦一下,但書房已經呈現在眼前不遠處,書房裡燈光融融,倒影出一抹正在慢慢踱步的頎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