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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詩以為,探摸自己額頭的人定然是花流雲,不可能是其他男人。
若只是做夢,是誰都沒有關系,但若不是做夢,舍花流雲其誰?
只是,這個已經對自己失望透頂的男人,為何還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悄悄來關心她,不讓別人知道,也不讓她知道?
難道,他準備再給她一次機會?或者,在他冷靜之後,他決定相信她?
男人的手一個晚上大概會來探她的額頭三四次,根據他探過來的時間間隔,大概他逗留在寢房裡的時間為兩三個時辰。
好幾次,閑詩很想一把抓住他的手,但她非但連眼睛也睜不開,就連手臂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第三晚的時候,閑詩沒有抬手,也沒有睜眼,而是在男人的手覆在自己額上的時候,竭盡全力地啟唇出聲道,“花流雲……”
她好想醒過來,跟他好好地談一談,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想如何待她,不要讓她整日猜來猜去地,焦心等待。
這三個字念出來的聲音雖然輕微且微微有些嘶啞,但很是清晰,一遍念過之後,她便嘴唇發幹,再也念不出第二遍。
第三個字落下的時候,她清楚地感覺到,男人的手微微地顫了顫,隨即像是觸控火似的迅速逃開。
也許,花流雲根本就沒想到她會有知覺,且已經認出他了吧?
沒過多久,閑詩竟然睜開了眼,只是,床前黑洞洞的,哪怕她看不見,也感覺不到哪裡有人存在。
也許,方才只是她的夢境,也許,花流雲被她認出之後,便迅速逃離了。
這晚從這次之後,閑詩便再也沒有被男人探額的感覺生出,但她隱隱覺得,一定是有人來過的。
第四日午後,小梅突聞有親人亡故,便向管家請假回家,閑詩見小梅哭得連站也站不起來,便讓小菊陪著她一塊兒去,管家也同意了。
兩個丫鬟一離開,翠竹居便只剩下閑詩與餘呈祥兩人。
芬兒除了第一天過來伺候過閑詩之後,因為人手太多,閑詩便讓她回了墨雲軒。
餘呈祥打掃完院子,便問閑詩道,“少奶奶,我去讓芬兒過來伺候你?”
閑詩搖了搖頭,道,“不必,萬一少爺回來,誰伺候他?”
這幾日,閑詩還是從餘呈祥嘴裡打聽到花流雲大致的動向,居然是一日也沒有回來過。
想必他回來,也絕對不會來她這邊。
餘呈祥尷尬地搓了搓手,道,“那我來伺候少奶奶,希望少奶奶不要嫌棄。”
這話雖說得憨直,但閑詩的臉頰卻微微有些泛紅。
膳食的事本就不必丫鬟操心,只需要按時去膳房端過來就成,而她需要丫鬟操心的,最重要的無非是燉藥與沐浴。
燉藥難不倒餘呈祥,燒水端水也難不倒餘呈祥,只是,閑詩的沐浴水由他一個男人家伺候,總會覺得十分尷尬。
閑詩抿了抿唇,微笑道,“那就勞煩你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