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芳不屑地問道,“既然她能告訴你,怎麼就不能告訴我們?”
花流雲眸光冰冷地望著花流芳,道,“我女人的聲音清脆悅耳,不是誰都有資格聽的。”
花流芳臉色一沉,繼續質問,“爹孃都聽不得?”
花流雲對這種明擺著的事故意不作回答,冷哼一聲,“有些話說一遍就行了,說兩遍無異於浪費口水。我女人的口水珍貴得很,既美味又香甜,我不替她省誰替她省?”
說後半段話的同時,花流雲的眸光微微灼熱地朝著閑詩的唇瓣掃過,閑詩立即領悟了他這話隱含的意思,原先蒼白的臉色不由變得緋紅。
除了門外的周泰與閑燕不怎麼聽得懂花流雲的意思,大堂內其餘幾人全都聽明白了。
花父尷尬地以幹咳掩飾,花母則也紅了臉龐,花流芳則氣得眉毛打結,牙齒緊緊地咬著唇瓣,似馬上就要咬出血來。
花流雲要的就是這種安靜的氛圍,這樣他便可以好好說他要說的話了。
“昨晚,詩詩在畫舫上被設計落水,一夥強盜在劫運昏迷不醒的她上岸的時候,恰被承歡河護城女兵碰見,在激烈的打鬥下,詩詩被救,除了脖頸被麻繩勒出痕跡之外,渾身再無損傷。就這麼簡單。”
花流芳不服氣地反駁道,“既然她昏迷不醒,如何知道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她是不知道,但我可以細細檢查。”花流雲冷冷地看著花流芳,眸光中再無曾經的親切與寵溺,“方才我帶她回房,已經對她渾身上下做過細致到不能再細致的檢查。我是個男人,再喜歡她也容不下她給我戴上綠帽子。”
花流雲這話顯然是在袒護自己,或者說無條件地在相信自己,因為方才在他的寢房,雖然他們一起躺在床上,但他並無檢查她的身子,除了吻她……
閑詩心裡既感動又害怕,既欣慰又恐慌,唯恐自己在昏迷的時候確實已經被那幾個強盜玷汙。
若是那樣,哪怕不是她故意,花流雲也再一次地被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花流雲話已至此,花父花母也是半信了他,沒有再對昨晚上的事再有異議,畢竟他們瞭解自己的兒子,雖然特立獨行慣了,但男人的臉面還是要的,否則,也不會將那任妻子毫不留情地休棄。
“爹,娘,詩詩昨晚受到了驚嚇,落水又受了寒,我帶她回去休息了,改日再來給爹孃請安。”花流雲說完便攬著閑詩轉身。
花流芳卻厲聲喊道,“哥,她就是隻狐貍精,你真是被她騙了,騙慘了知不知道?她說什麼你都信?不,她根本什麼都沒跟你說,你就是一味地在袒護她!你說你檢查過她的身子,為了證明你所言非虛,敢不敢讓別人再公正地檢查一遍?”
花流雲冷颼颼地瞪向花流芳,“開什麼玩笑?我女人的嬌軀玉躰,豈是閑雜人等可以看的?”
花流雲越是維護閑詩,越是將她當成寶貝看待,花流芳便越是氣得眼冒金星,滿臉不屑道,“她又不是什麼黃花閨女,又不是給男人檢查,讓其他女人給她檢查一下有什麼不可以?除非哥你在害怕在心虛。”
花父朝著身旁的花母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花母心領神會地朝著門外探頭探腦的周泰道,“周泰,去把奶孃叫來,讓她給少奶奶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