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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先行離開的原是閑詩,可最先離開的卻是杜有,閑詩覺得自己似乎一眨眼的工夫,他便不見了蹤影,若非沒有聽到落水聲,她會以為杜有掉進了黑漆漆的水中。
但她知道杜有是個大男人,是個自信豁達的男人,還不至於因為娶不到她而自尋短見,否則他也不會留給她那並不算真正放棄的最後一句話。
也許,他還是無法看好她與花流雲的婚事,也許,他只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但無論是何種原因,只要她還是花流雲的妻子,他便再也不會糾纏她。
船尾比之船頭與船中,寂靜得厲害,光線也相對黯淡,但閑詩的心卻格外歡騰與燦爛,彷彿還能聽見心兒那噗通噗通歡快跳躍的聲音。
因為四下無人,閑詩身軀俯趴在畫舫的圍欄上前傾,嘴裡則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曲子。
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她身陷在杜有對她的纏繞之中,沒有真正的釋懷與輕松過,就像是一個死結難以解開,沒想到今晚竟然說解開便解開了,她能不開心嗎?
若非顧忌到這裡是陌生的承歡河上,而是在自家屋頂、寢房或者院子中,她便可以開懷地哈哈大笑一番,甚至,還特別想要隨心所欲地舞蹈,隨風舞蹈一番,哪怕她從未學過舞蹈,不懂舞蹈的精髓。
既然此處不能無拘無束地舞蹈,閑詩便隨著曲子的節拍微微搖晃著身子,想象自己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一身鮮亮的衣裙,時而快樂地狂奔,時而盡情地飛舞……
當閑詩的眸光不經意地投向遠處的岸邊時,一抹頎長的男人身影猛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說是身材頎長的男人,只是她憑著那幾不能辨的模糊輪廓而生出的大致判斷罷了,看不清男人的臉,也看不清男人的動作,只是能夠確定那兒正站著一個人。
但饒是如此模糊到不能模糊的一個身影,閑詩竟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來,甚至此刻他面對的位置正是她的位置,注目的物件也正是她。
畫舫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咳嗽聲,閑詩循聲回頭望去,沒見什麼人影,正準備收回眸光,忽見周泰的腦袋在那兒探頭探腦。
周泰一直盡忠職守地在不遠處守護著自己,閑詩其實一直都知道,知道那必然是出自於花流雲的囑託。
念及花流雲,閑詩不由地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次再也沒有望見周泰的腦袋。
她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方才她與杜有拉扯一番,甚至在這個位置交談的事,想必周泰已經全部看見。
按照常理,周泰應該會稟告給花流雲知道,可是,為何花流雲既沒有因此而出來尋她,又沒有讓周泰前來故意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