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雲露出一個極其邪惡的笑容,慨嘆了一口氣道,“虧得流芳你已經嫁人,很多男女之間的事也懂得許多,否則,這件事我真是無法也不敢啟口。”
“為了增加夫妻間的情趣,白日我帶著你嫂子去了龍須山,找到一棵千年古樹,爾後,不顧你嫂子的反對,我執意抱著她上樹。上樹幹什麼呢?自然是夫妻間尋:歡作樂。只可惜,當我們情投意合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你哥哥我坐著的枝椏突然斷裂,於是慘況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你嫂子幸虧衣衫還算完整,及時被樹枝牽扯住,最後沒摔下來。事情的真實原因就是這樣,聽完之後,你可還想找你嫂子替我報仇?嗯?”
花流雲這番話,既讓閑詩愣住了,也讓花流芳愣住了,不過,早早嫁為人婦的花流芳很快便聽懂了花流雲的意思,一張俏臉頓時白紅交織,一片兒慘白,一片兒緋紅,不知是羞澀的成分多,還是惱怒的成分居多。
“哥哥,你……你真是嚇流!”花流芳指著花流雲罵道。
花流雲好笑地望了一眼身旁還在怔愣中的閑詩,俊臉上毫無害臊之色,道,“錯,不是嚇流是風流!所謂夫妻不風流,如何恩愛到白頭?”
這個時候,閑詩終於聽明白了他這一系列的話,立即羞得臉紅到了耳根與脖頸。
白日她明明沒有跟這男人見過面,可卻被他胡扯成一起去了古樹上尋:歡作樂!
閑詩心中真是又羞又氣,想要立即戳穿他的謊言,但覺得在花流芳面前談那種事實在是不好意思,只能忍氣吞聲地保持沉默。
這世上一定找不到比花流雲還臉皮厚且無恥透頂的男人了。
不過,花流雲如此胡謅,對她而言唯一的好處是,花流芳定然不會再舉止誇張地來尋她的仇了。
但她真是不明白,花流雲為何要以這種方式來讓花流芳不再冤枉她?莫非是他故意以這種方式調戲她?所謂一箭雙雕?
花流芳羞憤交加的同時,腦袋卻在骨碌碌地快速轉動著,對於自己的哥哥,她絕對比閑詩要更加了解得多。
很快,花流芳便恢複了正常的神情,甚至還露出一抹不屑的淺笑道,“哥,你就愛胡說八道,但是,夫妻之事豈是能拿上臺面胡謅的?以後別這樣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話落,根本不想給花流雲再次證實或辯解的機會,花流芳主動抱著花流雲另一旁的胳膊,滿臉笑意地殷勤道,“哥,你準備去哪兒?我力氣大,今晚攙扶你的事,包在妹妹我身上。”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撒嬌的話,就彷彿在無聲地跟閑詩在宣戰,欲將她一腳踹飛到看不見的地方去。
幸虧閑詩不是那種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否則,這種時候真想吼出一句,難道我的力氣就比你小嗎?不信咱們打一架比比本事?
她犯不著跟一個不可能是情敵的女人較勁生氣,只要花流雲選擇讓她攙扶,她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甚至於,方才被花流雲汙衊成上樹尋:歡那種糗事,她也可以說忘記就忘記。
但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妹妹,花流雲肯定會選擇她這個妻子嗎?
在花流雲沒有發話之前,她居然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覺得自己隨時會被花流雲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