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雲失笑著解釋,“那個承名字裡的承也許並不是大承國的承,譬如是城牆的城,而承皇之所以將城牆的城改成大承的承,應該是希望我們的國家能夠像河流一般綿延不絕、繁榮昌盛。”
閑詩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歪著腦袋又道,“這故事我確實從未聽說過,為何你就這般清楚?”
花流雲對上閑詩好奇中透著晶亮的美眸,裝傻道,“所以你認為?”
“你是不是認識那兩家人,或者其中的一家?”
花流雲搖了搖頭,“我也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那人說是真實的事,但也許並不是真的,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傻的女人,就算婆婆對自己千般刁難萬般虐:待,但自家男人對她可是矢志不渝、情比金堅,況且兒子也是聰明伶俐,勝人一籌,她如何捨得一大一小那兩個男人?還有,我從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你說一個大男人幹嚎了幾天幾夜,怎麼可能大白天地憑空消失?太不靠譜。”
閑詩望著略微動容的花流雲,心中的各種懷疑更勝,不由地道,“喲,聽你這口氣,我越發覺得你跟承那家人有絕對的淵源,否則,如何好像連細節也知道得這般清楚?若只是個傳說,你這個外行之人怎能說得一臉認真?”
花流雲寵溺地颳了一下閑詩挺翹的鼻子,笑道,“喂,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是我爹抱養回家的吧?”
閑詩佯裝正經地點了點頭,“是啊,你極有可能就是承與歡的那個兒子吧。”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其實不管是不知底細的閑詩,還是有可能清楚底細的花流雲,都知道那個承與歡的兒子,跟他們兩人都不可能有任何關系。
莫名地將那個傳說中的歡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閑詩為她打抱不平起來,“我認為歡並不傻,一點兒也不傻,沒有女人捨得舍棄那般出色的丈夫與孩子,準是有人將她逼到了不得不自尋短見的地步,所以她才會做了世人皆以為的傻事。”
“呵,”花流雲挑眉笑道,“聽你這口吻,風水輪流轉似的,像是你變成了最知曉他們底細的人了?”
閑詩微微一笑,“這個故事屬子虛烏有的可能性極大,但比起讓承孤身一人,或者娶她人為妻的結局,我更喜歡他化成彩虹光芒的結局。那樣感覺起來,他跟歡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在天上地下,都會永遠在一起。”
花流雲卻蹙了蹙眉,似乎不太贊同道,“他們是雙宿雙飛了,那他們的兒子怎麼辦?不可憐?”
閑詩白他一眼,“難不成你要讓他們都死而複生,然後閤家團圓?那這故事便太虛假了。他們的兒子失去爹孃固然可憐,但當他長大之後,心痛傷心之餘,必然也是欣慰的。”
“小女人的心思就是敏感繁多。”花流雲眸光沉沉,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讓人心情沉重的故事,指著不遠處靠近的那隻畫舫,對閑詩提議道,“我們上去,如何?”
閑詩望著那隻燈火通明又極為漂亮的畫舫,不禁既心動又忐忑,“我沒坐過畫舫,也沒坐過其他舟船,聽說沒坐過的人會暈船,我……”
花流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從未坐過,那便定然要上去坐坐了,若是你暈船,那就別坐船上,直接坐我腿上。”
這男人又來了!閑詩來不及瞪他一眼,花流雲又道,“娘子,我看你這面相,定然不是會暈船之人。”
閑詩不屑道,“你還會看相?我才不信。”
花流雲邪邪一笑,一邊俊臉朝著閑詩挨近,一邊調侃道,“不信?我這就給你算算,看你將來能有多少子孫,你自己判斷準不準?”
就在兩人的額頭又曖:昧無限地觸碰在一起的時候,忽然一陣胭脂的香風從旁迅速掠過,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個令閑詩還算熟悉的女人聲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