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真不是一個好惹的物件!”藥老如是想到。
其實,作為享譽中洲的老牌強者,在經過雲嵐宗一役之後,藥老對海波東這個邊陲地區出身的鬥宗的印象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冷靜、理智、強大又有底線,這無一不證明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物,尤其在他還遵守約定,同意送他們師徒二人一程,更是讓藥老很是有了幾分想要將他引為知己的念頭。
而旁觀了這場針對血宗管事的審訊之後嘛……
社會社會,老夫肅然起敬!
“好特麼難纏的傢伙,這管事愣是一句謊話都沒撒成,骨灰都要給他榨出來揚了啊。”
有一說一,能做到範陵那廝身邊頭號管家的人肯定不是隻會仗勢欺人、喊打喊殺,該有的腦子和心機他也是不缺的,或者說智商至少在及格線以上。
所以當他在被海波東莫名其妙堵在巷尾後,這管事也很努力地做了一番掙扎,即使是帶來的隨從都被變成冰雕遭到無害化處理後,他也沒有完全放棄希望,仍舊仗著先知條件撒謊糊弄海波東,企圖拖延時間。
“小人,小人只是一個跑腿打雜的外門管事,哪能知道這種頂級機密呢?您要是想問血宗內旁的事情,小的定然……”
“是嗎?那你跟著範陵來八扇門幹什麼?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範陵是鬥靈實力,那他的護衛呢?隨從呢?鬥師、大斗師、鬥靈乃至以上都有什麼人?到這裡方式又是什麼?不要停頓,你一一回答。”
“這這這,小人……”
那管事被著一連串的問題逼得急出了冷汗,這雖然看起來不是要命的關鍵,但是這也不是什麼能造得了假的事兒,眼前這個傢伙就算自己坐在這兒不動,讓旁邊的黑袍少年跑一腿,回來就能知道自己是否在撒謊,亂說的話這不是純粹找死嗎!
而照實說的話,有的東西露了一角就有被掀了全域性的可能性,少宗主此行護衛配備遠遠超出平日的規格,這不一看就是有什麼隱情嗎!實話實說就是叛宗,也是個死啊……
“啪嚓!”
還不待那管事組織好言辭,一隻凍裂的冰雕便在他身側砰然爆炸,四射的冰渣劃破了他枯黃的麵皮,一縷溫熱腥臭的液體順著他的臉緩緩流下。
“回話,再給我停下來轉你那眼珠子,你看我會不會給你扣出來了事。”
海波東依舊平靜又淡漠得凝視著眼前這個哆哆嗦嗦的管事,宛如看著一隻垂死掙扎的野彘,不惱不怒。
可也就是這種態度卻讓人覺得更加毛骨悚然,加上腳下這堆剛才意圖偷襲的同伴的拼圖,那管事現在深信,若惹再敢惹惱了這傢伙,他是真的會把自己給片了。
“我我我,我知道我們宗主……”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一通竹筒倒豆子般的剖白伴隨著幾聲冰凌破碎的聲音,海波東已經把這傢伙所知道的東西問了個七七八八。
可惜了,這管事努力做了不少掙扎,結果一件也沒成功,身上的零件倒是確確實實有在肉眼可見的藍下去。
“好了蕭炎,把這冰雕身上的東西收走,我們該啟程了。”
有用的資訊到手,海波東興意闌珊得打個響指定住那個還再掙扎的管事,順便招呼了一聲看呆了的蕭炎。
“啊,是海老!”
後者一個激靈表示學到了學到了,繼而興奮地跳了起來,踢了踢那條被凍上的“死魚”,認認真真地搜刮起這個傢伙身上的好東西。
“是誰在那?出來!”
巷子深處傳來一絲波動,蕭炎忽然感覺有些不對,他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巷尾一處空無人煙的角落,拔出玄重尺嚴陣以待。
“海老,有人!”
可警戒之聲才說出口,他便很快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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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海波東,你真不管管那幾個偷摸圍觀的小蟲子?這麼好性子可不像剛才的你啊。”
空間通道內,藥老看著被玄冰護盾圍得好好的徒弟忍不住嘖嘖稱奇。
“好神奇的鬥技,這小東西睡得倒是香。”
“用不著,迦南學院的巡邏隊而已,留他們回去報信也不錯。”
海波東單手拎著被安放在“冰球”裡的蕭炎,目不轉睛地盯著空間裡的能量流動,飛速的趕著路。
“讓迦南學院也能做好準備,迎接你們師徒二人這一次帶給他們的驚喜。”
“啊這,嘿嘿,你連這個都猜出來了?”
聽他這麼說,藥老略微生了些許窘迫之心,此行他們師徒兩人確實是對隕落心炎心懷算計,甚至是勢在必得。
“不過話又說回來來了,我怎麼感覺你對這黑角域像是熟又不熟的樣子呢?怎麼你以前來過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