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兩字,海波東看著手中滿是文辭的書頁,右手手指輕輕的一下下點在薄脆的紙面上,小小的卷宗卻彷彿有千鈞之重。
“古河,你知道我手中的這幾卷文冊裡面寫的是什麼嗎?”
“這,古河不……”
“是雲嵐宗這是一年以來所犯下的好事合集。”
海波東手腕一動,厚重的卷宗便如一隻折翼的雨燕休得一下墜落到古河跟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
一秒、一分、一刻,時間悄無聲息地向前流淌,古河顫抖著撿起地上散落的卷宗,一行一行地看下去只覺得背後冷汗淋漓黏膩發顫,四下一片寂靜,詭異的靜謐中,他從未覺得時光如此難熬。
不過,很快他就打臉了,因為與有些人張嘴帶來的熱鬧相比,無人問津的安靜可能還來得更好些。
“放過無辜的弟子?古河大師倒是真敢開口啊,雲嵐宗上下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惡事,誅滅滿門亦不為過,而你作為其長老不思己過,竟然還敢來求情不成?”
眼見海波東不再理會他,等了半天的納蘭桀忍不住暗戳戳的起了點小心思,從座位上跳起,當頭便喝。
“未曾附逆?那你定義定義什麼叫未曾?什麼叫附逆?跟著雲山那廝出門圍剿米特爾總部的長老叫不叫附逆,跟著雲稜一起發力護宗大陣的弟子叫不叫附逆,一路追殺堵截各家族人的大小護衛叫不叫附逆?把他們全部正法了難道有問題麼,嗯?”
“什麼叫未曾參與啊?古河,老朽不怕你笑話,我告訴你,哪怕是給這些出門做孽的人渣們叫一聲好、遞一把刀、護一次法,哪怕倒一杯水、開一次門那都不叫沒參與,知道麼!難不成享福的時候是雲嵐宗弟子,出事了我是無辜群眾是吧?沒門!沒有他們幫助打理後勤,這些高高在上的長老執事們怎麼過得這麼風生水起?怎麼安心出去做事?離了他們,諾大的雲嵐宗運轉得起來?還涉世未深……呵呵,古大師,這話你敢說怎麼不問問其他人敢不敢信啊?雲山這尊大佛眼高手低的,能進他宗門哪個不是費盡心思?真以為那些跟隨他的弟子是純傻子,一門心思宗主指哪我打哪的想法嗎?還不是想跟在後面撈好處,有什麼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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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桀,你,你個老貨不要太過分了!”
古河真沒想到納蘭桀能如此無恥老辣,他一個煉丹的哪見過這陣仗,當下氣得嘴唇打顫,指尖發抖,只能強逼著自己穩住心神,努力蹦出一個個詞彙反擊。
“你別忘了,當初可是韻兒收了你孫女親自教導,在你中了烙毒之後也是她來拜託我出手相救,否則你早死了了事,哪還有今天在這裡大放厥詞的機會!你竟然如此忘恩負義,無恥老賊,叫人不齒!”
“哎喲,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雲韻是吧?呵呵……不提她作為宗主卻對對宗內事務一無所知,本身就有放縱失察之嫌,就說我那孫女兒嫣然。”
瞧見周圍人的附和還有古河漲紅的面孔,納蘭桀越戰越勇,老嘴一咧,嗤笑一聲。
“哼,嫣然本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雖然調皮頑劣些,但在納蘭家教養的時候卻也並不跋扈,對待尊長也是尊敬孝順的。怎麼到你雲嵐宗那修了幾年她卻敢直接去烏坦城找蕭戰侄兒,帶著幫手大張旗鼓地退親了?!蕭炎,那可是我老友的孫兒,蕭家,那可是我納蘭家族的世交,在我這個家主不同意、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前去做這無禮之事,如果沒有云韻許可她敢嗎?沒有云韻嬌縱,嫣然她何至於移了性子,如此放肆的定下三年之約,而沒有這個約定,這場鬧劇何以演變成今天的大戰?!”
納蘭桀陰陰陽陽的捏著聲線瘋狂輸出,舉手投足間宛如一隻肥胖的橘貓,一下下撫著花自己白的鬍渣,雙眼目光炯炯,不屑的瞥了眼前敗將一眼後又諂媚地轉向上首位置。
“至於烙毒,老朽那是呈了蕭炎公子的人情才留下了一條老命,而蕭炎公子也是受了海老點撥才巡得異火,歸根到底,老朽是因為海老才保住的性命,關你雲嵐宗什麼事?更何況我納蘭家自嫣然入門以來便多有供奉,不曾虧欠,請你幫忙吊著毒氣也是夠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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