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定勝負?這操作有點難度,你可只能選一邊。”
雲山邪魅一笑,袖袍猛的一揮,一股狂猛鬥氣將環繞在他周圍的雲霧震退開去,然後一個閃轉飛身而進。與此同時,磅礴鬥氣也自其體內突然鋪天蓋地的暴湧而出,幾息之後便迅速蠕動起來,眨眼功夫就凝聚成了一柄足有丈許寬大的青色長劍。
“如果跟我死磕,那你確實有可能解決我贏得這場決鬥,但這樣麼,沒有人庇護,那群小東西可就難逃一死;但如果你選擇去保護那群螻蟻,那麼,嘿嘿,可別怪我做個小人,背後給你一刀嘍……”
灰白麵孔上滿是猖狂得意的神色,雲山的老臉倒映在長劍的鋒刃之上,因著劍身表面顏色暗沉,通體毫光的緣故而顯得分外模糊而扭曲。
“那麼問題來了,你打算先顧哪一邊?是選擇自己的安危優先幹掉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還是選擇回援真愛接受背刺,覺得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隨著雲山狡黠的話語和他手上的動作,能量長劍周圍的空間頓時猛烈的波盪了起來,顯然,這柄完全由其雄渾鬥氣所凝聚而成的長劍之中,具備著極其龐大的能量,一旦被擊中,那麼後果便不堪設想。
“卑鄙!”
海波東咬著牙,清冷俊朗的面孔此時已滿是憤怒與凝重的神色。
入目所及,對手猖獗的模樣是那麼的刺眼,耳畔之側,夜風送來腳下沙城殘酷絕望的哭喊聲,哀轉久絕。
這一切的一切激得他死死握緊拳頭,抓住寒冷刺骨的長槍,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會失去理智的控制,忍不住立刻衝上去與這老狗拼個你死我活。
情況危及,海波東努力分析著眼下狀況,他的眉頭緊皺不展,眼神焦急閃爍,額頭上竟還有微小的汗珠,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緊張煩躁。而他這副樣子也是大大取悅了他殘暴的對手。
“卑鄙?哈哈哈,多謝你的誇獎,我確實很聰明。”
雲山驕矜地一揮袖袍,他本想摸摸自己的下巴以顯高深,可到底記得自己現在已經沒了鬍子,尷尬片刻便揹著手立在半空。而在他身後,血紅色的荊棘不斷編織環繞,叫囂著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
在這個圓的另一面,雲嵐山的身影也隨著悠遠深邃的鐘聲緩緩浮現在了沙漠上空。無數的雲嵐宗弟子有序地站在大殿建築上,在雲山的示意下整齊的變換著手勢,一道集全宗弟子心血的護宗大陣便出現在了已經蒙上血幕的塔戈爾上空。
“快呀,快選呀!你不選,我可就幫你選了。這樣吧,你哪邊都別管了,只要你想要離開戰場,全速前進,那我現在蓄力已久也確實是攔不住你,這樣你不用做選擇,我完成了任務,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如何?”
雲山一邊說一邊徐徐抬起右手兩隻併攏,將那柄看似去打沉重的能量長劍緩緩提起,微微側開,讓出了一條寬闊的路,繼而頗為禮貌地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離開。
“嗖——!”
回應他的,是一道如流星般迅速的藍色光痕,雲山抬眸看去,自己眼前的海波東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再次眨眼,那藍色身影已然衝向了他腳下那快要變成血海的城池。
“還是選擇先去救人了嗎?嘖,蠢東西,這路可是你自己選的,受死吧。”
雲山心中不屑,不緊不慢地抬高了右手,蒼白的臉上那對墨綠的瞳孔瞬間化為蛇形,針尖一般掃視著腳下紅黑相間的大地,電光火石之間雷霆閃過,銀灰大袖垂落,那隻舉起的右手便狠狠向下砍去。
“鋥!”
“轟!!”
沉重的長劍猛然落下,又快又狠,那藍色的能量團甚至來得及反應便被直接砸中,巨大的能量衝擊波炸起漫天塵埃,青白的風系鬥氣化為泡沫,霧氣混著血紅的人血衝上雲霄,掀起陣陣淡淡的花香,混亂之中,成群的蝴蝶被嚇得四散奔逃……
。。。。。。
等等,花香?蝴蝶!
剛剛那一幕是假的,是……海市蜃樓?!
雲山只覺得背後瞬間陰風陣陣,露在空氣中的半截脖頸涼颼颼的,被呼嘯的夜風颳的生疼。<d,海波東,你、演、我!
雲山氣得暴跳如雷,他赤著腳站在半空中,神情緊張,臉色畏懼,憤怒而無奈的掃視著身邊一望無際的血色煙霧和漆黑的夜幕,企圖找到那藏起來的對手。
現在,貓鼠遊戲告一段落,角色輪轉。終於輪到他來體驗一把俎上魚肉那種惴惴不安畏懼惶恐的感覺了。
“聰明,回答正確。”
平和的嗓音自耳後傳來,雲山瞬間激起一陣雞皮疙瘩,他手中幻化出荊棘長劍,不停的四處回頭,努力的要糾出這聲音主人的所在的位置。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沙漠周圍依舊空蕩蕩的,半點人影也不見,而腳下煙霧散,殘破的王城也只餘一堆廢墟和滿地斷裂的荊棘,剛剛那些為他受玩弄嘲諷的生靈早已不見蹤影,那隨時有可能給自己一槍的對手,也不再有任何的回應。
“難道走遠了嗎?也是帶著那麼多拖油瓶,只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選擇和我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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