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雪花飛舞。數以億計的冰珠雪片在爆炸產生的巨大能量波動中,如濤濤白練一般升騰而上,讓風暴的中心變得更加安靜且寒冷。
“骨頭還挺硬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雲山咬著牙齒一次一次地盯著海波東的眼睛咬出自己的憤怒。
這具低階的身體正在風暴的中經歷狂風驟雨和堅冰利刃的洗禮,暴起的冰渣子威力十足,一刀刀將他的宿主切得七零八落。而可悲可惡的是,他受限於所謂“規則”的限制,壓根就沒辦法在管時間內找到更強的下家,只能藉著這局殘棋苟延殘喘……
思及此處,雲山青筋凸爆的枯瘦爪子越掐越緊,海波東立刻果斷的以左手卡住那骨刺橫生的指爪,右手一拳轟了上去。
“啪啦—”一拳正中靶心。
隨著這一拳,雲山的半邊臉上的皮肉卻很快像風乾的脆油漆似的,稀稀拉拉的就掉下來,露出夾雜著暗紅色碎肉乾的灰白骨頭。
半人半鬼的樣子著實有些恐怖,看起來就像卡在了人間和地府的交界線上一樣……盯著眼前這個“半鬼”海波東的眼神難得睜愣了一下。
“喲,腦子不太好使啊。都這節骨眼上了,還想反擊吶?”雲山卻又被激怒了。
在扔開了海波東痛擊他的右手後,他一手骨骼化刀一邊說著,那手上鋒利的骨韌便劃破海波東頸側的面板,瞬間鮮紅的血液染上了那灰白色的指爪,讓它看起來就像從地獄新出來的惡鬼之爪一樣。
“炸了這裡又怎樣?這方寸之地還能困得住我不成?”
“待我離開這鬼地方,第一個就把你的那個小情人剁了,做麻花。”
“收拾完他們,然後再把那什麼米特爾家族給碾成渣!”
。。。。。。
“你是趕著投胎,卡在地府門邊縫上了是嗎?”
雲山嘶啞的咒罵聲漸漸變得低沉模糊,缺氧的感覺像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將他淹沒,但這並不妨礙海波東腦海裡飄過這句笑話,然後將它戳出來捅對面的傻缺的肺管子一下。
刀口添血,廝殺著混上這麼多年,他還不至於摸不清問題的主要矛盾所在。在這場拼殺的一開始,他就明白其他的小兵都是添頭,只有這眼前的鬼才是那條大魚,而他所準備的一切,都是為了將它止住。
“威脅我,你還不夠格。”
。。。。。。
火上澆油!
已經氣到失語的雲山騰出另一手來,直接隔空制住一柄銀白色的斷刃,猛地刺向了海波東的右心口。
“死吧……”這廝瞪著滿是暗紅血絲的眼睛,挾著風將斷刃揮舞出殘影,無情的倒映在海波東湖水般清冷的眼眸中。
“嗡——”
聲浪過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