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旭便打溼紙巾,連續往柳皇臉上蓋了五六張。
就像顧淮舟所說的那般,打溼的紙巾的確密不透風,它們完全擋住柳皇口鼻周圍的空氣。
也就兩三分鐘,柳皇就感到胸悶氣短,恍惚間已經看到了太奶奶...
柳皇開始求饒。
但不管他怎麼掙扎,顧淮舟都沒有喊停。
顧淮舟不開口,褚旭便繼續往柳皇臉上蓋紙巾。
蓋到第10張時,柳皇掙扎的動靜越來越小,看著像是快嚥氣了。
顧淮舟終於開了尊口:“停。”
褚旭直接撕掉柳皇臉上的紙巾。
柳皇捧著喉嚨大口呼吸,等身體好受了些,都不需要顧淮舟審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知道的隱情全部陳述——
“我姐姐跟淮安哥是初戀情人,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姐姐未來是要嫁到顧家成為顧家少夫人的。”
可以說,那時候的柳宜就是先前的謝嬌月。
“我姐姐20歲那年就跟顧淮安相愛了,可直到她25歲那年,顧淮安還是沒有跟她求婚。我父母一直催她想想辦法,早些跟顧淮安訂婚結婚。”
“我姐姐鼓足了勇氣,打算主動跟顧淮安求婚,卻偶然聽見顧淮安跟他的朋友們聊天,他說我們柳家門庭太小,我姐姐眼界格局小了點,不是當顧家大少夫人的合適人選...”
說到這裡柳皇就來氣,“不是合適人選,那他追我姐姐幹嘛啊!”
“我姐心碎不已,她意識到顧淮安遲早會跟她分手另娶良配,便決定抓緊時間從顧淮按手裡多討得一些好的資源。”
“...而陳澄就是橫在我姐姐面前的第一塊絆腳石。”
聽到這裡黎熹打斷柳皇:“因為陳澄搶了她資源?”
“...不全是。”
搖搖頭,柳皇說:“是因為我姐姐發現顧淮安來劇組探她班的時候,一直在偷看陳澄。”
“我姐姐害怕顧淮安對陳澄移情別戀,那她就什麼都撈不著了。我姐姐忌憚陳澄的存在,便想趁顧淮安還沒有真正對陳澄心動前,想辦法抹黑她的形象,趁機將她踢出娛樂圈。”
聞言,黎熹不由冷笑起來,“於是你姐姐就自導自演,試圖用一場綁架案激怒顧淮安,引顧淮安對陳澄動手?”
“是!”
柳皇梗著粗脖子說:“我姐姐本意是要讓顧淮安將她封殺,然後踢出娛樂圈。可哪知道計劃竟然出了什麼變故...”
“變故?”顧淮舟終於開口了,“什麼變故?”
柳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好半晌都不肯明說。
黎熹是女子,一看到柳皇這反應,再聯想到那場綁架案中發生的事,心中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黎熹推測:“你姐姐找的那群綁匪出爾反爾,他們假戲真做,真的侵犯了你姐姐?”
見柳皇神情劇變,黎熹又說:“還拍下了她被侵犯的影片?”
柳皇錯愕震驚地瞪著黎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竟真的被黎熹猜對了。
“因為我是綁匪的話,我就敢這麼做。”
抱臂靠著沙發,黎熹下意識站在綁匪的心理角度分析:“我是窮兇惡極刀口舔血的綁匪,我敢接這單生意,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柳宜身為大明星,既然找我合作,就是想要將自己乾淨地摘出去。”
“我沒有後顧之憂,但柳宜有啊。柳宜長得漂亮,還是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倘若我趁機睡了柳宜,她敢跟顧淮安說嗎?”
“她根本不敢,為了掩飾她自身嫌疑,說不定她還會幫我跟兄弟們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