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漢看到鄔二郎在綰娘面前的鵪鶉樣,也縮了縮脖子。
他怕,等會火燒到自己身上。
但綰娘根本沒有發火,既然沒傷到,她壓根就沒再理會鄔二郎揮拳毀凳子的事。
查出來的真相別說鄔二郎氣怒,綰娘也惱火。
但是她惱歸惱,不會拿身邊的東西來出氣,她只會拿惹惱她的人來出氣。
不過是些口舌之爭,竟然心胸狹窄到唆使地痞流氓夾帶人命來報復她。
毀人聲譽,斷人生計,真真的惡毒至極!
“爹,這無妄之災因我而起,但官衙開堂審案未必會給我申訴出口的機會。
知府與同知身為同僚,不會披露事實真相,只會掩蓋事實。
不是張阿達背鍋就是我們背鍋,若是要我們背鍋,爹,恐怕這醫館就開不下去了。”
此事與謝府無關,謝雲舒未必會全力幫忙。綰娘不輕易信人,自然不會把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
早已有思想準備的華郎中擺了擺手道:“醫館開不開都不重要,但這口氣要我嚥下去,我華?做不到。”
妻子跟養女被欺負就算了,還被欺上門來了。
如何能忍?
以前在京城被權貴欺壓,是因為那權貴權傾一時,沒人能對抗得了。
現在一個五品官的女兒,只不過爭論幾句,就下死手的整他們。
要他吞下這惡氣,他做不到。
華漢和鄔二郎都表示,不能忍下這事,要是官府包庇,他們就往上去告。
往上去告,那就是到京城去。
綰娘沉默,真要鬧到那一步,這寧州府的官衙,多少都得震一震。
他們,無疑會危機四伏。
民與官鬥,以卵擊石。
既然如此,何不讓卵異地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