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鄔二郎一直握著綰孃的手看,他不問她疼不疼,反正他疼。
恨不得那傷口長在自己的手上。
綰娘想把手抽出來,鄔二郎不給:“別動,我給你吹吹。”
綰娘笑,她又不是小孩,以為吹吹就能不疼。
“都已經上藥了,你別吹,等會把藥都吹沒了。”綰娘決然收回手,把手藏到了衣袖裡。
鄔二郎垂著腦袋,胸口卡著口氣落不下去。
綰娘柔聲說道:“出門磕磕碰碰是常事,別說我們是百姓之家,就算是官宦人家,也不盡是順心順意的。
你看謝大小姐,世家大族的出身,她一樣也有自己的委屈。她那委屈更沒地說,還是自家人害的呢!”
被轉移注意力的鄔二郎一愣,“自家人害的?”
“嗯,若是我沒猜錯,上次在寧州城外的山匪,是謝家某人的爪牙,目的是要毀掉謝雲舒的名譽。”
綰娘一直沒有跟鄔二郎說過,謝雲舒跟她具體談了什麼,所以鄔二郎並不知道要害謝大小姐的人是什麼人。
現在聽得這話頓時驚訝,“謝家的人為什麼要毀她的名譽?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別說大家族,就算是鄉下村子,家裡要是出了個壞了名聲的人,一家人都會被人唾棄。
小門小戶都在意女子的名聲,怎麼大戶人家竟然還自個毀自個?
“原因我不知道,但世家大族要用到這方法來害人的,多半是女人。內宅女人有時候害人不一定是為了得什麼好處,也許是為了發洩私憤,不惜賠上家族名譽。”
女子心窄還有最毒婦人心,這些話不是空穴來風的。
鄔二郎想到送貨那天的經歷,下人都刀光劍影,主子之間的爭鬥只會更激勵。
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像他們鄔家,就那麼幾個人,都能鬧出不少大戲。
何況謝家,那麼大的家族,明爭暗鬥肯定只多不少。
“你是不是猜到是什麼人?”綰娘一向聰明,很多時候她心裡知道,但未必會說出來。
他雖然不喜嘰裡呱啦閒話多多的女子,但要是綰娘能多跟他講話,他是喜歡的。
“嗯,有個人物猜測,但還沒有證據。”
“你認為是誰?”
“她繼母。”綰娘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那是最有可能與她有利益衝突的人,也是有能力出手對付她的人。”
這推斷鄔二郎覺得很合理,因為送貨那日,就是謝雲舒繼母的丫鬟在跟桃芝打嘴仗,一看就是積怨頗深,互不相讓。
下人都如此,繼母繼女能感情好才怪。
“繼母讓人半路攔截繼女,目的是毀她名聲,這繼母還讓人去衙門為難咱爹。”
鄔二郎琢磨到這裡,後背有些發涼了,“所以送貨的時候你一定要我交給謝大小姐的人,就是怕她繼母截下做壞?”
當時他以為綰娘說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是意指謝府的閒雜人等。
卻沒想到有可能是謝府的當家主母。
若是謝府的當家主母要陷害他們,那不是一害一個準?
他們哪裡能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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