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嗓門一嚷,屋裡準備起床的和賴床的都給嚷了出來。
大家出來一看,果然二郎在偏房門口晾曬洗乾淨的衣物。
裡頭赫然有件淺色細布衣裙,和那紅色的新娘嫁衣。
三郎愕然:“二哥這是吃錯藥了?”
那有給媳婦洗衣裳的道理,那不都是女人乾的活麼。
大郎鄙視:“二郎這是沒見過女人太稀罕了,看給寶貝得,不成樣子。”
再漂亮的媳婦那不都是女人麼,那有大男人做這種事。
也就二郎沒見過世面,娶了個漂亮婆娘正新鮮著,捨不得她幹活了。
也怪不得娘要罵他們兩口子。
蔡氏鄧氏都冷嗤:“二郎這媳婦白娶了,連衣裳都不幫自己男人洗,要來有什麼用。”
所以娶到她們的可要好好珍惜。
妯娌倆雙雙斜眼自己的丈夫,不給丈夫洗衣做飯,還要丈夫伺候的,再漂亮有啥用。
房裡正在梳洗的綰娘,聽到外面的話神色頓住。
原來,做妻子是要給夫君洗衣服的麼?
在華家她洗過衣服,但她洗過的衣服都被周大娘重新洗一遍。
不是她不認真,而是太認真,一件衣服洗半天,浪費很多的水,可連皂角粉還搓不乾淨。
她沒有農婦的手勁,雙手面板都搓疼了,手腕都酸了,泡了水的衣衫拎都拎不起來,怎麼洗?
只一次周大娘就再也沒讓她幹過。
她自然,也沒有學會洗衣裳了。
鄔老太太氣惱得一腳踢翻二郎洗衣服的木盤。
“你個窩囊廢,竟然給女人洗衣裳,丟不丟人,你個廢物。”
被濺了一褲子水的鄔二郎彎身撿起木盤,淡淡的說了句:“丟人就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