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老太太眼皮一跳,瞥了眼綰娘。
蔡氏的話讓綰娘有些不舒服。
因為沒有記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總之跟他們不一樣的就對了。
要不怎麼她對這些家裡小活計都一竅不通?
她坦蕩蕩的回應:“我記不起來以前,不知道家境如何,但既然不會,應該是我從沒做過,沒做過,自然是要學。”
刺繡不用學,她會,那一定是以前有做過。
而家務活她不會,就只能推斷以前沒做過了。
但這話聽在蔡氏眼裡,就成了炫耀出身比她好,家境比她好,好到她都不用幹任何家務活。
這,簡直是把她最後一點優勢踩到了地上,她如何容忍得了。
“呵呵,該不會你家都被水淹沒了,你才飄到吉水河的吧?我聽說寧州州城都被水淹了,你家要是在那裡,那慘了,死老多人了,二弟妹,你恐怕孃家都沒了。”
就算是再矜貴的小姐,無家可歸,還不是得做雞鳴村的農婦。
鄔老太太臉色一變,那花的三兩三豈不是收不回本了?
鄔二郎沉著臉不悅的說了句:“大嫂別胡亂說,綰娘都沒說自己是寧州人。”
“她不是不記事了嗎,是她也不記得了吧。”蔡氏斜了二郎一眼,這傢伙竟然敢瞪她,娶了媳婦膽子都變大了。
瞧那窮酸樣!
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鄔二郎穿著大郎淘汰給他的舊衣,跟一身鮮亮的綰娘站一起,在蔡氏眼裡十分的違和。
這種違和卻又是她喜聞樂見的。
再漂亮的鮮花插在牛糞上也是臭的。
蔡氏對鄔二郎的鄙意,綰娘看在眼裡。
她唇線輕彎,抬眸直視蔡氏:“大嫂不必為我擔憂,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受溺水之苦擋了災劫,我的家人定會平安無事的。”
自信淡定不做偽,擔心她受蔡氏胡言亂語影響的鄔二郎暗鬆口氣。
三兩三未必回不了本,鄔老太太也臉色恢復。
蔡氏內心:誰擔憂你啊,別往自個臉上貼金。
如同跟棉花對了一拳的蔡氏,十分不舒爽。
什麼千金小姐,最多就是上游哪個小鎮小門小戶的姑娘,裝得跟大戶千金似的,什麼都不會做。
“呵呵!希望如此,但弟妹若真的沒個孃家依靠,也不用怕,二弟肯定能為你遮風擋雨的。”
那個窩囊廢能護得住你才怪,入門就被罰。
這樣的譏諷綰娘不屑再回應。
鄔家大郎和三郎回來得很準時,他們總能在擺好飯食時出現在門口。
午餐依然是粥和雜糧餅做主食,桌上多了兩碗炒青菜。
本以為婆母會繼續訓導新媳婦,蔡氏和鄧氏還等著看戲,結果一直到吃完午飯,鄔老太太都不說話。
鄔老太太不是不想繼續立威,而是她咬到舌頭了。
不知道串門子時說太多話累著舌頭,還是別的什麼緣故,鄔老太太回來剛埋怨了一句二郎大白天鑽入房,就莫名其妙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咬得還有點狠,不但出了血還一抬舌尖就疼。
說話都不利索了,這嚴重影響她的婆母威儀,所以她乾脆板著臉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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