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將家中所有家產全部交給殿下,共計十二萬兩銀票。”
“趙破虜他們也都不甘示弱,紛紛低價出售房產、良田,為王爺湊集錢財以充軍資。”
“保守估計,他們如今人手準備了十幾萬兩,只等殿下回府後,就給殿下送來。”
錦兒當場石化。
唇角不停抽搐。
如果現在告訴江彭祖真相,他會不會直接吐血?
江彭祖狐疑問道:“莫非錦兒郡主對王爺起事一事不知道?”
錦兒點了點頭:“知道,當然知道。”
“哈哈。”
江彭祖哈哈一笑道:“王爺的詩寫的極好,老夫每次觀摩那首詩,都會熱血沸騰。”
王爺的詩?
錦兒有些茫然道:“王爺還寫了詩?”
“錦兒姑娘不知道?”
“這……不知,可能,是王爺只告訴了殿下一人。江伯伯不妨念來一聽。”
江彭祖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唸誦:“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錦兒美眸收縮。
這是一首反詩,她當然能聽得出。
只是,王爺不可能寫這種詩。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這首詩,也是那冒牌貨寫的。
大才,簡直大才。
錦兒心中有些由衷敬佩那冒牌貨。
許久後,她望著江彭祖,有些同情的問道:“江伯伯如今還有多少家產?”
江彭祖為了彰顯自己的功勞,不以為意擺手一笑。
“所有家產都給了殿下,哪裡還有多餘的家產?”
“這些女婢有一大半還都是從其他家牙行賒來的,光欠債都超過十萬兩了。”
他還真是慘。
錦兒笑容僵硬道:“江伯伯真是大方,不過,其他幾位叔伯湊集的銀兩無需交給世子,等明日一同交給錦兒即可,錦兒代為轉交給殿下。”
江彭祖點了點頭,拱手道:“如此就勞煩錦兒郡主了,老夫告辭。”
他揹著手揚長而去。
錦兒回到內府,立刻寫了一封書信,將近段時日所發生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隨後用骨哨召來一隻鷂鷹,將紙條塞入腿環,讓其振翅飛去了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