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立馬逢迎道:“誰說不是呢,都是些喪良心的勾當,小的早就看不下去了,若非怕得罪廬陽王丟了小命,小的早就另謀出路了。”
溫夫人咬牙切齒道:“為何不報官?”
刀客愣道:“刑部尚書家的公子也在這裡……。”
溫夫人桃花眸一瞪,心中更怒了。
眾人跟隨刀客來到內宅,刀客指著幾個酒窖一一介紹。
“十年酒窖的地下密室裡關押的都是與獸搏殺的苦力。”
“二十年酒窖的地下密室裡關押的,都是從民間或搶或買或騙來的妙齡少女,個個都很水靈,還都是沒開苞的處子之身。”
“三十年酒窖的地下密室裡,關押的都是開過苞的極品肉馬,至於那些姿色不過關的,全都埋在莊子外面的桃樹下面做了肥料。”
聽著刀客的介紹,溫夫人只覺胸膛都要炸裂。
聞者心驚肉跳。
刀客指著不遠處最大的酒窖道:“那個酒窖的地下,建了個觀人鬥獸的場地,這些地下密室都相互通達。”
“過了那些假山,有個水廊,水廊後面是花房,供那些花了錢的公子富商們在其中享用肉馬,殿下請看,那就是水廊和花房。”
魏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所謂水廊,就是建設在湖泊上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大概二十幾間房,這些房間面積不大,但都是獨立建築,每間房都間隔著十幾米距離。
依稀可見花房外的廊道上有人影走動。
距離太遠,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能分析出故事的大概。
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公子,正在追著一個身著彩裙紗衣,衣不蔽體,白肉外裸的女孩兒,女孩兒一邊哭喊一邊逃跑。
但廊道狹窄,又是單行道,她很快就被追到死角。
那衣衫不整的公子哈哈大笑,少女似乎不堪受辱,轉身投湖。
“這個該死的畜生。”
溫夫人紅了眼,厲斥一聲便要拔劍上前。
魏冉抬臂將她攔下。
“讓開,老孃一劍刺死那個畜生。”
魏冉冷聲道:“婉姨冷靜,你是官身行動不便,來這裡的人又都非富即貴,你若動手殺人,恐怕難以脫身。”
“所以……還是交給我來吧。”
溫夫人咬了咬牙,對一名侍衛道:“去,下水救人。”
侍衛點了點頭,便跟著魏冉衝向水廊。
木質的水廊跑起來,聲音沉悶。
靠近之後,魏冉聽到那名公子口中罵罵咧咧。
“該死的賤婢,老子花了一千兩銀子給你開苞,你這賤婢竟然跳水?”
“孃的,虧大了,可惜了這副皮囊。”
公子拍著欄杆心有不甘。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發現一名年輕公子整提刀衝向自己。
公子神色一慌:“你,你要做什麼?”
魏冉不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
“停,停下,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