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沉聲道:“令寬,你最好記住爺爺的話,今後莫要再去與魏世子交惡,記住了嗎?”
“記住了。”
“嗯,爺爺和蘇祭酒還有要事相談,你去讓府內的醫師治傷吧,臉上留疤就不好了。”
石令寬垂頭喪氣離開客廳。
可他越想越氣。
傷都沒治,直接從賬房拿了一沓銀票,帶著幾名扈從出了門。
客廳內。
紅泥小火爐熱氣升騰。
石堅含笑道:“令寬心智還未成熟,倒是讓蘇祭酒見笑了。”
蘇文狼只是淡然一笑。
石家嫡孫是個惹是生非的紈絝草包,這在官場都是人盡皆知的事。
但他有個身居太尉的爺爺,誰也不敢嚼舌根。
石堅笑眯眯道:“蘇祭酒,老夫前不久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蘇文狼聞言表情微微一僵,故作茫然搖頭。
“太尉大人說的是……?”
石堅笑道:“蘇祭酒這是貴人多忘事。”
“老夫先前提議,令千金蕙質蘭心、冰雪聰穎,與吾孫令寬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不如促成一段姻緣,也算一樁美談。”
蘇文狼神色平靜:“太尉大人提議甚妙,只是小女玉嬋年紀尚小,還不到婚配年齡。”
石堅隱隱有幾分不悅。
“蘇祭酒,老夫記得令千金已經年方二八,至今未婚配。”
“按大驪律法,女子及笄便能婚配,玉嬋十六,也不小了。”
蘇文狼苦笑一聲。
“太尉有所不知,我那女兒看似蕙質蘭心,溫婉賢淑,實則性情剛烈,說一不二。”
“她聲稱自己將來夫君必是名滿天下的文豪,否則終身不嫁。”
“去年小女及笄之時,我曾與她商議婚配一事,結果她差點尋了短見……。”
“這簡直……哎,太尉大人,要不,再等等?”
蘇文狼滿臉為難。
石堅面色冷了幾分,卻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就晚些時日再談此事。”
蘇文狼起身見禮道:“太尉大人,時辰不早,下官該告退了。”
“嗯,蘇祭酒慢走。”
蘇文狼離開太尉府,回身看了眼高門紅牆,面色逐漸陰沉。
“一個草包也想娶我女兒,老夫拼了這條命也不答應。”
“哼!”
他怒哼一聲,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