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張天顏能治好他的父親,好像很高興。所以,我認為他本質不壞。問題可能出在他母親身上。”弗兒認真的分析道。
“那我們去看看他的父親的病如何?”張天顏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正想請夫人去看看我爹!”於成走了進來。
幸虧沒有說他壞話,否則……弗兒心裡暗暗責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關門。
“好!請公子引路!”韓欣子捏捏胡須道。
三人隨於成走過了五六個園子,來到了一處大的園子。園子裡有一個大的水池引起了張天顏的注意。水池裡養著許多名貴的魚。張天顏欣賞了半天。
“七婆婆,我父親怎麼樣了?”於成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時好時壞,少爺!”那個七婆婆看起來有五十多歲了。人長得矮小,但是收拾的挺利索。她的旁邊跟著個著綠衫的丫頭。
“二孃!”弗兒拉了一下張天顏的衣袖。張天顏戀戀不捨的把眼神收了回來。
“我們進去吧!”於成領著三人走進了於老爺子的屋子。
屋裡的光線較暗。於老爺子面色蒼白的躺在寬大的床上。他微合雙目,氣息微弱。張天顏快步走上前去,坐在了床前的幾凳上。他給老爺子搭了脈,然後要來紙筆,開了藥方。
“於成!這藥你親自抓,親自熬。不出三日,老爺子就能清醒過來。”張天顏把藥方遞到了於成手裡。
“這個?”於成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二弟需打理家中的一切。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吧!”於啟亮在門外喊道。
“外面是?”韓欣子故意道。
“噢!是我大哥!”
“既然你很忙,這事兒就讓他去辦吧!反正都是自家兄弟。”韓欣子拿過於成手中的方子走了出去。於成從來也沒做過這樣的小事,所以他未加阻攔。
“這幾日就讓我女兒守在床邊幫忙侍候著。三日後,我再來看看。”張天顏說完,也不管弗兒願不願意,他抬起腿走人。弗兒愣在那裡。
“有勞姑娘了!”於成意味深長的看了弗兒一眼,也出去了。
韓欣子剛囑咐完於啟亮。於成的母親就趕來了。她看了看於啟亮,搶過他手中的藥方看了一眼。
“於成!你也太輕信他人了吧!為孃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夫人!如果於老爺三日內不醒,我們自然會離開!”韓欣子正色道。
“娘!爹爹已經昏睡一個多月了。我們請了那麼多的郎中都沒用,不如就試一試。”於成勸道。
“就像你所言,那麼多有名的郎中都束手無策,她能醫好?”
“二孃!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於啟亮心中有氣,語氣自然重了些。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夫人!據我所知,他可是於老爺的長子,家中的事理應他做主才是!”張天顏看不過眼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各位費心!”
“娘!這事兒我和大哥處理,您還是回去吧!”於成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拿過他母親手裡的藥方遞給於啟亮,然後把他的母親勸走了。
張天顏和韓欣子看著他們母子的背影互望一眼,均嘆了口氣。
“這於老爺子是什麼病?”在回去的路上,韓欣子忍不住問道。
“長期鬱結於心,氣血不暢,血脈受阻,以至於昏迷不醒。”
“這應該不難醫治,為何卻久治不愈?”韓欣子隱約覺得張天顏隱瞞了什麼。
“心病還需心藥醫,就看弗兒了。”張天顏站住了腳,抬頭看了看天。
“這跟弗兒有什麼關系?”韓欣子訝然。
“弗兒冰雪聰明,她一定會明白我留下她的原因。”張天顏說罷,繼續前行。
這天晚上,韓欣子和張天顏在桌邊下棋。突然一隻冷箭射到床旁的木稜上。韓欣子拔下箭,取下紙條,開啟一看。上面寫著:趕快離開莊園,否則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