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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兒不會有危險吧!”張天顏看了紙條有些擔心。
“小丁在暗中,應該沒事!”韓欣子將紙條收好。
弗兒和七婆婆給於老爺子餵了湯藥。
“姑娘!你去休息吧!我老婆子守著就行了。”七婆婆給於老爺子掖好被角。
“婆婆!你已經辛苦了一個多月了,這三天我開照看,如果有事,我喊你。”弗兒坐在了床邊的幾凳上。
“這年頭難得有你這麼孝順的孩子。那我就去歇著了,你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隔壁。晚上你就睡在旁邊的暖帳裡。”七婆婆擦擦眼睛,嘮叨著出去了。
弗兒坐在床邊看著於老爺子出神。張天顏為什麼將我留在這裡,難道是讓我做點什麼?可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弗兒姑娘!我可以進去看看我爹麼?”於啟亮在門外輕聲道。
“當然可以!”弗兒站了起來。
於啟亮走了進來,朝弗兒拱了拱手,然後來到床邊坐下。他握著父親幹枯的手臂,眼睛直發酸。
“爹!你知道嗎?自從娘離開了,我就很孤單,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你病成這樣,我以後怎麼辦?”於啟亮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心裡話。他伏在父親的身上良久。
“於公子!你父親沒準會好起來。你不要太難過了,回去歇著吧。”弗兒拉起了於啟亮。
“有勞姑娘了!”於啟亮擦了擦腮邊的淚痕,走了出去。
弗兒若有所思的看著於啟亮的背影。當她坐下時,突然發現於老爺子的眼角流出一滴渾濁的眼淚。難道他能聽見我們說話?這太好了!弗兒把於老爺子的手放到被子裡。
“於老爺子!我是你家的客人。據我觀察,你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很孝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之間産生了矛盾。可能是誤會吧!但不管怎麼樣,你得好起來。不然你的大兒子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已經失去了母親,再失去你和整個家,你讓他怎麼活下去?”弗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於老爺子聽見了沒有。嗨!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坐了一會兒,弗兒覺得乏了,想起來去睡覺,不料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弗兒驚得站了起來。於老爺子開始咳嗽起來,臉憋的通紅。弗兒將他的身子側過來,給他敲打著後背。一口濃痰從於老爺子的口中吐出。弗兒用他枕邊的手帕給他擦了痰液。
“於老爺子!你不要著急。我二孃的醫術很高,她會醫好你的。”弗兒把他放平躺好。
“水,水!”於老爺子好像要水喝。
弗兒趕緊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她小心翼翼的端到床邊,用嘴吹了吹,然後一手掀起了於老爺子的肩,給他餵了半杯水。
這一夜,弗兒忙乎了大半夜才睡下。第二天早上,香兒端來了早飯,弗兒才起床。七婆婆給於老爺子淨了面。她知道弗兒累了,所以一大早沒忍心叫醒弗兒。
弗兒剛吃過早飯,於啟亮就把煎好的藥端了來。弗兒和七婆婆給於老爺子餵了藥。
“我爹怎麼樣了?”於啟亮問道。
弗兒搖搖頭。她知道現在她什麼都不能說,不然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啟亮神情落寞的離去了。他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可憐了。弗兒概嘆!
白天,於老爺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七婆婆讓弗兒到床上歇著。弗兒居然睡著了。她再起來時,已經是掌燈十分了。
晚上,弗兒替換七婆婆守著於老爺子。於老爺子喝完藥睡去了。弗兒無聊的坐在幾凳上甩著手帕。
“水!”於老爺子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弗兒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她趕緊倒水給老爺子喂上。
“老爺子!你其實白天也醒著對吧。”弗兒的心七竅玲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