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贊呢，竟然也安靜地聽著，他自負，他也暴戾，他更陰冷，但是楊贊與楊袤不同，他是個更加純粹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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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尊重強者，在他看來，陳惜命已經不再是敵人，而是一個強者。
陳惜命繼續說道：“那一年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是我第一個見到你。”
彩雀冰雪聰明，立刻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二爺，您……您這話什麼意思？”
陳惜命目光柔和地看向彩雀說：“那年大雪飄滿天，我喜歡在雪天的凌晨去昊京城外的山上練劍。”
“回來的路上，遠處炊煙初升，雪地裡一個小嬰孩哇哇大哭，幾隻山喜鵲站在樹梢喳喳地叫著，似乎想引著我過去。”
“我便將那孩子帶回了將軍府，並取名彩雀，讓那孩子陪著我家蕭蕭長大。”
穆蕭蕭驚得瞪大了眼睛，彩雀竟然是陳惜命從外面撿回將軍府的？
這件事她過去從不知道，就連穆威都沒有提過。
陳惜命笑道：“我生性淡漠，不願意來日牽扯什麼兒女情長，便與蕭蕭的孃親說你是她撿來的。”
彩雀騎在馬上泣不成聲，緊緊捂著自己的嘴。
陳惜命接著道：“後來我派人打聽過，周圍沒有知道你是誰家的，但是那段時間昊京城外大雪封山，餓死了許多人，可能你的父母……”
陳惜命欲言又止。
看了一言彩雀，陳惜命繼續說：“所以說其實我算是你的親人，你也是我在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
“我自然會為你尋得良配，安度餘生。”
“扎木雖然為人魯莽粗獷，但我看人很準，你跟著他會幸福一輩子的。”
“我與你家小姐不可能時刻在你身邊，我也不能時刻護著你，能一直護著你的只有你的枕邊人。”
“我將神兵神駒送與扎木，便是送給了你一個更安全的餘生，豈不是很好。”
彩雀直接撲到了穆蕭蕭的懷裡大哭起來。
穆蕭蕭也沒想到竟然在今天這種場合，陳惜命會吐露出這樣一段過往的秘密。
彩雀竟然是陳惜命撿回來的。
扎木拍著自己的胸膛，目光堅定地看著陳惜命說：“並肩王放心，我活著彩雀不會受到任何委屈，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彩雀受到任何人傷害。”
陳惜命看著扎木語重心長地說：“扎木，你這嘴實在該管管，禍從口出，以後你不再是孤家寡人，要記住你死了，會有人心疼的。”
“別衝動，除非你有信心殺死你的敵人。”
扎木一愣，用力點了點頭：“嗯，扎木記住了。”
楊贊終於開口了：“各位，煽情要是結束了，咱們走吧，天就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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