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讚的話將眾人驚醒。
彩雀抹著自己的眼淚從穆蕭蕭懷裡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陳惜命說:“二爺,這些事之前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陳惜命淡淡地說:“沒什麼必要。”
“不——”彩雀斬釘截鐵地說:“在二爺看來或許沒有必要,但是在彩雀看來,沒有二爺,彩雀早就死了。”
“彩雀的命是二爺救的,我孑然一身無以為報,若是二爺不嫌棄我……”
“打住啊——”扎木急忙打斷了彩雀的話,因為他聽著這話的走向怎麼就有點不對勁呢?
若是不嫌棄?下一句是什麼?以身相許嗎?
彩雀也反應過來,白了扎木一眼說:“憨貨想什麼呢?我是說二爺若是不嫌棄,以後我就給養老送終,伺候二爺小姐一輩子。”
“你可嚇死我了。”扎木長出了一口氣。
陳惜命表情怪異,忽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咱倆……不一定誰給誰送走呢……”
短暫的寂靜後,眾人就是忍俊不禁。
彩雀也是面露尷尬,陳惜命不老她是知道的。
如陳惜命所言,還不一定誰給誰送走呢!不出意外,就算兩人都是壽終正寢,那彩雀也註定是要走在陳惜命前面的。
彩雀大眼睛眨了一下,又道:“二爺,彩雀沒有父母,如果二爺不介意,我就認二爺當義父吧……”
“介意——”沒等陳惜命說話,穆蕭蕭已經急忙出口阻止道:“義父,小丫頭片子虧你想得出來,你讓我怎麼辦?也跟著你叫他爹嗎?”
彩雀一臉委屈說:“反正小姐也是叫他二叔。”
陳惜命卻突然開口說:“算了,叫什麼義父?我乾女兒乾兒子夠多了,現在叫義父,以後還要改口怪麻煩的。”
“什麼意思?”彩雀不解。
陳惜命嘴角帶起一抹淺笑,偷偷看了穆蕭蕭一眼,穆蕭蕭立刻低下了頭。
孟良笑道:“彩雀姑娘,自然是改口叫姐夫啊!哈哈哈!”
彩雀恍然,穆蕭蕭卻是狠狠瞪了孟良一眼。
鏘的一聲,楊讚的鳳翅鎏金鏜在馬鐙之上用力一銼,帶起一抹火星。
臉色微怒,楊贊寒聲道:“各位,你們當我不存在嗎?嘮上家常了?”
穆蕭蕭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歉然道:“將軍,你提的要求我們答應了,如果我破得了陣,神駒透骨龍與將軍的鳳翅鎏金鏜便當做將軍送小女子的見面禮。”
“若我破不了陣,我二叔便在將軍帳下效命五年,同時我也會為將軍效命五年。”
“當真?”楊贊頓時大喜。
“蕭蕭!”陳惜命剛要出聲阻止,卻看到穆蕭蕭柔和的目光,便已經明白了穆蕭蕭的意思。
這輩子你別想撇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