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是我親眼所見!而且你們也可以作證!”樂羊璟激動地道。
穆蕭蕭說道:“但我們的身份都太特殊,也太敏感了。”
“恕蕭蕭直言,如今姐姐正陷入皇儲之爭,若是此刻你去問罪憐妃,免不了會被有心人利用。”
“到時候姐姐便會頂上一個構陷皇妃的罪名,這一切便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僅僅憑藉這世所罕見的巫術便定罪憐妃,恐怕就算是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到時候世人免不了會說姐姐為了爭位編造了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陷害憐妃。”
“一旦輿論倒向憐妃一邊,那麼姐姐便是罪人了。”
這道理很好理解,就好像是樂羊璟突然宣告憐妃是妖魔一般,如此敏感時期,換來的只會是世人的嗤之以鼻。
樂羊璟可以拿出金釵為證據,但是無論怎麼聽起來,不知內情的人都會覺得太過荒謬了。
歸根結底在於巫術本身便是荒誕的。
竹落雨拉住樂羊璟的手說:“璟兒,蕭蕭說的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那我去告訴母后!”樂羊璟說道。
穆蕭蕭搖頭道:“我覺得暫時不要告訴皇后,皇后也不好插手此事,畢竟你和皇子的爭奪也是皇后與憐妃的爭奪。”
“告訴皇后娘娘,若娘娘忍不住問罪憐妃,會使事情變得更復雜。”
樂羊璟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穆蕭蕭深吸了一口氣說:“為今之計便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治好皇帝陛下,一旦陛下醒來,或許一切都可以大白天下了。”
“姐姐的話沒人信,陛下的話一定不會有人懷疑。”
“這個罪由陛下定,便沒有人可以質疑!”
竹落雨也道:“沒錯,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樂羊璟嘆道:“那就讓那女人多活上幾天。”
隨即又問道:“蕭蕭,可有破解之法?”
穆蕭蕭臉色凝重道:“我從我師父的書中得知想要破解巫術便要找到媒介,但是如今媒介已經找到,我從不知如何下手。”
陳惜命問:“你師父沒留下破解之法嗎?”
穆蕭蕭說道:“師父說,每一種巫術都有特定的操控之法與破解之法,除非施術者願意,否則只能強行毀掉媒介。”
“但媒介一旦被強行毀掉,中了巫術的人很可能會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他們是絕對不能用皇帝冒險的,而顯然憐妃也不會幫著破解,畢竟那便想到於是承認了弒君的罪名了。
穆蕭蕭接著說:“對於這巫術,師父也是一帶而過,想必他一定是懂得破解之法的,畢竟他是……”
穆蕭蕭後面的話沒有說完,畢竟鬼醫是修仙之人。
樂羊璟又道:“那便請尊師來一趟,我樂羊國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