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深吸了一口氣後從陳惜命手中接過了醫箱。
隨即從醫箱中取出了一個帶著許多小孔的瓷罐子。
又取出一柄小刀,將小刀在火焰燒灼燒之後仔細擦拭,然後在樂羊璟有些驚訝的注視下將小刀緩緩划向了樂羊皇帝的胸口。
鮮血頓時流出,只不過那鮮血此刻顯得有些薄弱。
隨後穆蕭蕭開啟了那個小罐子,用竹鑷子緩緩取出了一物。
看到竹鑷子上的東西時,樂羊璟終於忍不住驚撥出聲:“蕭蕭,你做什麼?”
就連竹落雨此刻也是滿臉驚色。
穆蕭蕭搖了搖頭道:“姐姐勿憂,我不會害陛下的。”
那鑷子上竟然夾著一隻大頭蟲子,只不過此刻那蟲子彷彿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竹落雨驚歎道:“蠱蟲!”
沒錯,穆蕭蕭鑷子上夾著的正是風月蠱蟲!
穆蕭蕭點了點後將那風月蠱蟲放在了樂羊皇帝的胸口鮮血上。
那蠱蟲剛開始還沒什麼反應,可是在完全浸入鮮血後便忽然扭動了一下。
樂羊璟捂著自己的嘴,滿臉懼色,她不知道穆蕭蕭想要做什麼?
然後更加令樂羊璟震驚恐懼的事發生了,那風月蠱蟲竟然緩緩蠕動著從樂羊皇帝胸口的傷口處鑽進了樂羊皇帝的身體。
樂羊璟看著這一切滿臉擔憂,但理智告訴她不能打擾穆蕭蕭。
可以清晰地看到,樂羊皇帝胸口的面板下一道凸起緩緩移動,顯得詭異又恐怖。
出奇的是,剛剛樂羊皇帝還顫抖的身體竟然平靜了下來。
穆蕭蕭屏息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語:“是我猜錯了嗎?”
但是下一刻樂羊璟突然驚呼:“你們看!”
所有人都向著樂羊皇帝的身上看去,只見樂羊皇帝蒼白的面板下突然浮現出一道道紅褐色的痕跡,宛如血管一樣密佈在樂羊皇帝的身上。
穆蕭蕭當機立斷,手中先後刺出十八針,只不過幾個呼吸間,那隻風月蠱蟲又再次從樂羊皇帝胸口的傷口處爬了出來。
隨著風月蠱蟲爬出,樂羊皇帝身上的紅色痕跡緩緩褪去。
穆蕭蕭將蠱蟲再次收起,又在哪罐子裡灑了一些粉末。
陳惜命看得真切,罐子裡的蠱蟲在接觸到那些粉末之後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穆蕭蕭有先後取下皇帝身上的針,只是並沒有為皇帝處理傷口。
一邊收好冥針,穆蕭蕭一邊說:“讓血流一會兒,蠱蟲身上有毒。”
果然,眾人看去,發現皇帝胸口的傷口所流出的鮮血帶著淡淡的暗黑色。
穆蕭蕭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使得那鮮血一直向外流著。
片刻後鮮血變得鮮紅,穆蕭蕭趕緊替皇帝處理傷口。
等包紮完畢後,穆蕭蕭躬身對著樂羊璟道:“姐姐恕罪,蕭蕭並非有意損傷陛下龍體。”
樂羊璟已經鎮定了下來,拉住穆蕭蕭的手說:“別說什麼罪不罪的,只要能救好父皇便什麼都可以。”
穆蕭蕭看向疑惑的幾人,隨即對著竹落雨道:“竹大哥,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巫術啊?”
竹落雨疑惑問道:“草原上的預言術?”
穆蕭蕭搖頭說:“我指的是南疆巫術。”
竹落雨陡然一驚,隨即看向樂羊皇帝恍然大悟道:“你說陛下是中了失傳的南疆巫術?”
穆蕭蕭點頭道:“本來我只是懷疑,所以剛剛我驗證了一下。”
“蠱蟲與巫術同出一脈,以蠱蟲便可以誘發皇帝陛下身體裡的巫術,剛剛陛下的變化便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竹落雨皺眉道:“這南疆巫術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已經不是醫道範圍內的了,可有破解之法?”
穆蕭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陛下中的巫術太久了,比我想象的要嚴重,而且這巫術詭異莫測,我也只能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