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噘嘴問道:“二叔,我記得你之前不喜歡喝酒啊?”
“借酒澆愁唄。”
“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啊……”
陳惜命看向穆蕭蕭,然後突然伸手在穆蕭蕭潔白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穆蕭蕭捂著頭嗔道:“二叔,會彈傻的!”
突然穆蕭蕭鼻子動了動,問:“二叔,你喝的不是草原的酒啊?”
“這你都聞得出來?這是我從中原帶來的,草原的馬奶酒雖然是好東西,可是我喝不慣。”
穆蕭蕭突然低下了頭,沉默許久之後問道:“中原帶來的酒?是女兒香嗎?”
陳惜命舉到一半的酒壺驟然停在了半空中。
然後將手中的酒壺緩緩放下,看向了穆蕭蕭,眼中藏著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些日子以來,陳惜命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但是有些事不得不面對。
穆蕭蕭依然低著頭,雙手的不斷扭動著衣襬,顯示著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良久良久,直到一陣風吹過,穆蕭蕭的身體忽然輕輕顫抖了兩下。
陳惜命避而不談,說道:“走吧,草原夜裡涼,別吹風寒了。”
可是下一刻,接著草原上那明亮如鏡子一般的月亮,陳惜命忽然看見正有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滴在穆蕭蕭的手上。
“二叔,對不起……”
陳惜命的心彷彿是被最烈的酒浸透了一般,一陣辛辣席捲全身。
深深撥出一口氣,陳惜命終於開口:“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我打碎了你心中一個完美的陳惜命。”
穆蕭蕭劇烈地搖著頭,淚水甚至已經晃到了陳惜命身上。
“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去問了酒館老闆……知道了那晚你們說過的話……”
“二叔!”
穆蕭蕭猛得抬起頭看著陳惜命,梨花帶雨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為我做這麼多?”
“可是你知道嗎?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所不願的!”
“我惟願你按照你心中所想所做,至少我們所想相同。”
陳惜命咽喉起伏了兩下道:“我做的,便是我想的。”
“不——不是——”
穆蕭蕭直直地注視著陳惜命,眼神灼灼質問道:“陳惜命,你摸著自己的良心……”
穆蕭蕭的聲音突然顫抖到無法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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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嚥下一口唾沫,穆蕭蕭才艱難地繼續說道:“難道你所想就是讓我嫁給秦軻嗎?你一直都在逃對不對?”
陳惜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