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命長劍在空中極為華麗地一挑,那滴入他鮮血的酒壺已經飛向了金狼王。
金狼王大手一揮便接下了酒壺。
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惜命之後,金狼王從腰間取下一把極為華麗的彎刀。
彎刀入手頓時手掌被割破。
鮮血下一刻已經滴入酒壺之中。
金狼王十分豪邁地將那彎刀扔向一旁,然後仰頭將半壺酒都灌入腹中。
接著便將酒壺扔下了陳惜命。
陳惜命長劍再挑,正好是酒壺落於劍上,在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倒酒入喉。
直到那和著鮮血的酒水進入陳惜命的口中,全場頓時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歡呼聲。
也就直到此刻,那些草原勇士才真正將心放在肚子裡。
陳惜命是什麼人,是使得整片草原的顫抖的男人。
若是他在金狼王庭中突然反悔,那麼整個王庭沒有一個人可以攔住他。
但是喝了血酒,陳惜命便真正是金狼王庭的朋友了。
“好——今夜我們不醉不歸!”金狼王的聲音使得全場再次歡呼一片。
公主雅若竟然親自下場,帶著一眾美麗的草原姑娘翩翩起舞。
穆蕭蕭與彩雀最後無奈也被拉著進入場中跳舞。
這場宴會從傍晚一直進行到後半夜,最後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喝得不省人事。
這便是熱情的草原人。
陳惜命心中很高興,因為這是這麼些天以來,陳惜命第一次看見穆蕭蕭笑得這麼開懷。
沒有了宴會的草原的夜晚分外的寂寥空曠
蟲鳴聲伴隨著偶爾的馬嘶聲在草原上合奏出一曲不知名的牧民曲。
陳惜命獨自坐在山崗上,不知在想著什麼,手裡拎著半壺酒。
“喝了一晚上,還沒喝夠啊?”穆蕭蕭的聲音在陳惜命身後響起。
陳惜命回頭看著穆蕭蕭,微微一笑問道:“怎麼還不睡。”
然後扯下自己的外套鋪在了草地之上。
穆蕭蕭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陳惜命那雪白的長衫上,嘆道:“睡不著唄,草原大哥們的呼嚕聲和他們的性格一樣豪邁。”
陳惜命笑著看了一眼醉倒一地的草原勇士,但是那醉酒倒地的人中卻沒有一名雪狼衛。
陳惜命淡淡笑道:“聽好的,若所有人都像這般豪邁,天下便簡單得多了。”
穆蕭蕭突然問道:“二叔,這主上是怎麼回事啊?”
陳惜命飲了一口酒說:“沒有這個身份,很難日後令金狼王重視你。”
“金狼王是個梟雄,沒那麼好應付的,他敬你但不代表他怕你,所以你手裡總要有些籌碼。”
穆蕭蕭拖著腮笑道:“籌碼也包括你嗎?”
陳惜命輕笑不語,又飲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