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子湊近了穆威道:“穆大人,您好歹戎馬一生,我們兄弟敬您為人勸你一句,這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逆流而上呢?”
“若大人早些看清形勢,又何止如此呢?”
穆威看向兩人問道:“你們也是軍中的?”
“不瞞大人,王城禁衛軍。”
穆威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你們歸公羊雄管了?公羊雄死得時候我就在他身邊,他死得很可憐。”
“你……”
穆威冷哼一聲道:“如今我倒是有點想讓公羊雄活過來了,至少他在的時候王城禁衛軍還像個軍隊,沒想到他一死,王城禁衛軍都開始幹起這種威脅綁架的勾當了。”
兩個男子被穆威說得怔怔無語。
另一側的人群中,孟琅緊緊咬著牙,看著行刑柱上的秦墨。
隨後他將目光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城。
他不知道那城上是否也有一雙眼睛可以看見他。
孟琅眼中含著恨意,喃喃地道:“一切既然已經開始了,便是不死不休。”
說完轉身離去,他身邊可沒有人看著。
孟長生畢竟還是大將軍,可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如此對他的親孫子。
行刑官抬頭看了看天色,表情冷漠地將一個行刑令扔到了場中,喊道:“午時已到,行刑!”
醉花澗中秦非玉將頭死死地埋進了胭脂的懷裡。
他緊緊捂著耳朵,並緊閉著門窗,他害怕聽見那一聲聲慘叫。
但是那聲音彷彿是在他心中響起一般,揮之不去,久久不絕。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行刑之地竟然與醉花澗離得不遠。
終於,一聲沙啞的慘叫還是傳進了秦非玉的耳中。
秦非玉緊緊抓著胭脂的胳膊,咬著牙喊道:“秦弘,我秦非玉記住了!”
秦墨死了。
在屈辱與折磨中死去。
整個過程他始終緊緊攥著那兩把鹽水煮豆子,直到他最後嚥氣才終於是無力地鬆開了手。
已經碎裂得不成樣子的鹽水煮豆子灑落一地,滾向不知名的遠方。
或許會被某隻飢腸轆轆的麻雀拾去,飛向空中灑落大地。
但終究不會在地面上長出一棵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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