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中那白玉般的瓶子,秦墨搖了搖頭。
他自然知道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一定是絕命的毒藥,而且一定沒有什麼痛苦。
秦非玉不想他受那凌遲之苦,秦非玉想讓他死得輕鬆些,體面些。
這是秦非玉唯一能為秦墨做的事了。
秦墨笑著將手中的毒藥瓶開啟,然後將毒藥迅速灑在了地上,他怕灑得太滿自己會後悔。
秦墨自然明白凌遲之痛,但是他不能喝這毒藥。
秦墨抬起頭,透過牆上那巴掌大的窗戶看向那同樣巴掌大的夜空,喃喃自語:“非玉,謝謝,但我死在這,你總歸是逃脫不乾淨。”
“既然註定要死,便別給生人找麻煩了。”
若是秦墨服毒自殺,那秦弘自然會追究是誰給了秦墨毒藥,很容易便會查到秦非玉,但時候便又是一個把柄。
釋然灑脫地笑了笑,秦墨費力地拿起筷子,夾起了那些他最喜歡吃的菜餚,送進嘴中用力嚥下。
他想將喉嚨的酸楚就這樣就著菜活著酒一同嚥下。
第二天。
醉花澗樓頂秦非玉表情呆滯地看著他面前的胭脂,撲通一聲秦非玉就那麼跪在了地上,雙手攤在地上。
胭脂趕緊去將秦非玉扶住說:“公子,你要振作一點啊。”
秦非玉猛得抓住胭脂的雙肩,近乎咆哮著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肯喝毒藥?”
就在剛剛胭脂看見了押送秦墨去刑場的囚車,車中秦墨還活著,不時將一粒粒不知名的東西塞進嘴裡。
胭脂卻知道,那是鹽水煮豆子。
或許秦墨在怕吧,那畢竟是凌遲……
也只有嘴裡嚼著豆子,他才有勇氣去面對那即將到來的生不如死。
時間很快迫近午時,百姓被一隊隊手握長槊計程車兵強迫著來到刑場,觀看這一幕人間地獄。
秦墨被兩個士兵野蠻地拉出囚車,在一眾百姓地注視下被扒光了衣服,綁在了行刑柱上。
他的雙手始終握著拳頭,那是兩把鹽水煮豆子。
人群中,一個穿著素袍的中年男子身板挺得筆直,眼神深邃。
在他的身旁還跟著兩個手握長刀的男子,似乎在看著中年男子。
“穆大人,我家主子怕您在家中無聊,所以特意請您來看出好戲。”一個手握長刀的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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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正是穆蕭蕭的父親穆威。
穆威臉色平靜,淡淡地說道:“讓太子殿下費心了。”
“我可沒說我家主子是誰。”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