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蕭卻是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猛得尖叫一聲跳開,站在原地滿臉羞紅,雙手不知所措地搓著衣角。
陳惜命的手停在半空也是一陣手足無措。
最後尷尬地一笑,道:“小心點。”說完話確實有意無意地瞟了穆蕭蕭的前胸一眼。
“二叔!”穆蕭蕭用力跺了一下腳。
程橙橙突然不合時宜地小聲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是叔侄嗎?”
兩人同時看向程橙橙,程橙橙立刻擺手道:“就當我沒說。”
“這有個人快死了,能不能救救我啊?”程龍兒滿臉幽怨地看著幾人。
穆蕭蕭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帶著眾人進了船艙。
穆蕭蕭先是到了陳惜命身邊毫不忌諱地就要去脫陳惜命的衣服。
陳惜命一下抬手抓住了穆蕭蕭的手,一臉的尷尬。
“做什麼?我是醫生!再說……”穆蕭蕭眼珠亂轉道:“又不是沒看過。
一旁的程橙橙正好聽見這句話,看著兩人的眼神又是一陣古怪。
“我沒事,皮肉傷而已,你去先看看那小子吧。”陳惜命淡淡地道。
穆蕭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來到程龍兒身邊替程龍兒檢查傷勢。
程龍兒的傷勢要比表面上看起來輕得多,那條刺中他的魚明顯是已經勢頹,但還是在他的後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程九剛在一旁感嘆道:“想不到蕭蕭姑娘的醫術竟然如此高超。”
穆蕭蕭微微一笑道:“大叔過獎了。”
一邊說著穆蕭蕭已經替程龍兒包紮好,來到了陳惜命身邊,一邊不顧陳惜命的反對解陳惜命的衣服一邊問:“程大叔,那些是什麼魚。”
程九剛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壓下自己的驚意道:“我們還真是走運啊,沒有死在那些魚的衝擊下。”
“海邊的傳說,大海的深處生活著會飛的魚,這些魚窮盡一生想要脫離大海的束縛,躍上藍天,翻過白雲,但終究難逃輪迴的罪孽。”
“傳說中說這些魚其實本是天空中的神鳥,神鳥分雄雌,負責掌管神界的白晝黑夜。”
“雄鳥執掌白晝,雌鳥負責黑夜,如此一來雄雌二鳥一日便只能見到兩面。”
“但是其中有一對雄雌二鳥終於有一日不甘寂寞,在白晝黑夜交替之際多停留依偎了一刻鐘,使得黑白亂了套。”
“天神佯裝仁慈,許諾是雄雌二鳥一生相守,但是卻將它們貶下凡間做了海中游魚,生生世世不得展翅飛天。”
再次吧嗒了一口煙,程九剛又說道:“所以民間有將這種會飛的魚叫做冤罪鳥。”
“還有傳言稱當年天神殺了二鳥,所以這冤罪鳥乃是神鳥的冤魂所化,一生都在向天空抗議,因此生得面目猙獰。”
穆蕭蕭一邊替陳惜命處理傷口一邊說:“這麼說來這些冤罪鳥好可憐。”
沒想到程九剛卻突然哼了一聲說:“可憐?是可恨才對!當年我的很多兄弟就是死在了這飛魚群的襲擊下。”
陳惜命與穆蕭蕭同時一驚,而程龍兒和程橙橙則明顯神色一片黯然。
陳惜命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但卻惹得穆蕭蕭一陣輕笑。
“想不到我們天下第一無所不能的陳將軍竟然會敗在魚身上兩次!”
陳惜命皺眉問道:“哪來的兩次,雖然這次是我大意了。”
穆蕭蕭忍不住噗嗤一笑問:“二叔,你忘了鯽魚湯了?”
陳惜命聞言表情凝固,怔怔不語,半天才說:“海水魚傷身,淡水魚傷心啊。”
程橙橙和程龍兒都是一臉不解,只有穆蕭蕭笑得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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