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命搖頭苦笑,突然間低下頭將嘴湊向了穆蕭蕭的耳朵。
穆蕭蕭剛想躲閃,但是下一刻已經顧不得耳邊傳來的灼熱呼吸使她感到的羞澀。
因為陳惜命接下來的話太過震驚。
“其實你二哥當年並沒有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
穆蕭蕭不敢出聲,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惜命。
陳惜命點了點頭問:“你應該聽說過那個傳聞吧?秦非玉那年出征西北,被我一槍刺在了馬下!”
穆蕭蕭點頭,這件事鮮有人在,她還是聽孟琅說的,而孟琅則是聽竹落雨說的。
就聽陳惜命接著說:“當年秦非玉出征西北,有人在半路暗殺他,至於誰想殺他,你應該能夠猜到。”
“秦非玉當時受了重傷,刺殺太突然,又是熟人下手,我在他遠處來不及救援,只能將槍擲了過去,一槍將秦非玉刺到了馬下,才使得他避開了敵人那絕戶的一槍。”
“敵人那一槍刺在了他的大腿上,就差一寸!”
陳惜命邊走邊說:“從那之後秦非玉便將計就計稱自己已經不是個男人,才活到了現在。”
“正是因為那一槍我救了他,所以他才沒追究我,否則我為什麼要用槍刺一個皇子呢?”
穆蕭蕭怔怔地愣子原地,喃喃地道:“二哥……二哥他想做什麼?”
“昊京城的水深得很,而且越來越渾了,這個時候帶你離開昊京城那潭汙水,是你爹對你最大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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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命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穆蕭蕭。
陳惜命沒有命令雪狼衛馬上離開,而是選擇就地紮營,畢竟現在隊伍裡有傷者和一個還在鬼門關遊走的孩子。
距離約定大婚的日子還有很久,所以也並不著急。
至於安全問題,三千雪狼衛都在這,就是來了十萬敵軍,陳惜命也有信心帶著穆蕭蕭和陳陳沖出去。
臨近傍晚的時候,出去買藥的雪狼衛終於趕了回來,胯下的雪餘神馬都累得嘴邊吐沫了。
那匹馬得到了最好的照顧,也非常有幸地獲得了一個和霜月拴在一處的機會。
而那個雪狼衛還是受到了陳惜命一陣批評,因為他在路上把藥方丟了,所以索性把能買的藥都買了回來。
直接就搬空了一個藥鋪,至於錢他沒給,因為陳惜命臨走時囑咐過,一律打白條,並寫下了秦軻的名字。
晚上,陳惜命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碗來到了穆蕭蕭和臨舒的帳外。
“蕭蕭,出來一下。”
穆蕭蕭掀開帳門走了出來,滿臉的疑惑。
陳惜命將那個大碗遞到了穆蕭蕭面前,裡面湯水很足,乳白色的湯汁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二叔,這是什麼?”
“晚上剛打的新鮮鯽魚,我讓人煲了湯,趁熱喝吧。”
穆蕭蕭滿臉歡喜地接過湯,剛要說聲謝謝,就聽到陳惜命又說:“我之前在西北聽說,家裡有了新生的嬰孩,一定要多備一些鯽魚湯,豬蹄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些話,穆蕭蕭緊緊抿著嘴唇,捧著那個大碗眼神極為怪異地看著陳惜命。
陳惜命被穆蕭蕭看得一陣尷尬,忍不住問道:“蕭蕭,有……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喜歡喝魚湯?”
穆蕭蕭問道:“二叔,這是誰和你說的?”
“西北的一位鄰居啊。”
穆蕭蕭挑著眉毛問道:“他就沒告訴你為什麼嗎?”
陳惜命意識到應該是有什麼不對,但又不知道錯在哪裡。
穆蕭蕭看著陳惜命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馳騁疆場,號稱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傳奇將軍,那個將權謀紛爭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西北雪狼。
竟然在某些方面單純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