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男子卻還是已經快要見閻王了。
雖然刀傷不致命,但是刀上卻有劇毒,而且男子後心中了一箭,這一箭才是最致命的。
為了救這個男人,穆蕭蕭幾乎累到昏倒,終於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將男子拉回了鬼門關。
遠處殘陽如血,穆蕭蕭輕輕靠在陳惜命的肩膀上。
不是穆蕭蕭不注意影響,而是她實在是沒了力氣。
車裡的嬰兒只吃了幾小口豹子奶,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陳年幼,感受不到什麼傷感,只是覺得那三隻小豹子十分有趣。
那本應該爭霸山林的冷血殺手卻在陳陳手中變成了三隻溫順的小花貓了。
穆蕭蕭靠著陳惜命問:“二叔,你說他們是什麼人?”
陳惜命皺了皺眉說:“看服飾應該是東宮國的人。”
“東宮國?那為什麼會死在我秦國境內?”穆蕭蕭直起了身子問道。
陳惜命抬手指了指遠處那座掛著瀑布的山峰說:“看見那座山了嗎?翻過那座山就是東宮國了。”
“只不過這山峰兩側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透過大軍,所以兩國並沒有在這座山周圍佈置兵力。”
陳惜命接著說:“而且從你救的那個人的服飾看,他應該是一個極為有身份地位的人。”
“一切等他醒了就知道了。”
這一晚上臨舒和穆蕭蕭都沒有休息好,因為那個孩子前前後後一共醒了三次。
甚至有幾次就要死過去,幸好穆蕭蕭及時救治。
那個孩子實在是太虛弱了。
第二天一早,穆蕭蕭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走出帳篷,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憔悴。
小孩子醒的早,陳陳卻已經在遛他的三隻小貓了。
“沒休息好?”陳惜命關切地問。
穆蕭蕭噘嘴點頭。
陳惜命輕笑一聲說:“看你以後自己有孩子怎麼辦?”
“我……”穆蕭蕭剛想說什麼,一個雪狼衛跑了過來道:“報告將軍,那人醒了。”
陳惜命與穆蕭蕭對視一眼,便同時向不遠處的一間帳篷而去。
剛一進帳篷,就看見那個渾身綁著繃帶的男子正在一點點向著門口掙扎。
看見陳惜命與穆蕭蕭立刻警惕地退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陳惜命聲音冰冷:“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是什麼人?”
“我……”男子眼神躲閃,看樣子很慌張。
對於自己的病人,穆蕭蕭總是格外關心,柔聲道:“你別怕,我們是好人不會傷你的,你的傷是我治的,你還記得我嗎?”
“你……”男子看了穆蕭蕭許久陡然驚醒問道:“孩子呢?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穆蕭蕭趕緊安慰道:“你別急,孩子已經沒有危險了,就是很虛弱。”
男子立刻就要向外衝去,邊衝邊喊:“孩子,我要去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