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軻眼神深邃,望著水面淡淡地道:“我對我孃的記憶只停留在我五歲的時候,娘是陳國人。”
“當年秦陳兩國戰亂不斷,為了維繫和平,雙方決定聯姻。”
“而聯姻的雙方就是我娘和我爹。”
秦軻沒有稱呼自己的父母為父王母后,而是最質樸的爹孃。
世上的人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那些高高在上的說到底也不過是凡人,都有生我們養我們的爹孃。
穆蕭蕭卻已經震驚地站了起來,能與秦國皇帝的親弟弟聯姻的一定是陳國的大人物。
秦軻似乎看出了穆蕭蕭的意思,開口道:“我娘是陳國的長公主,陳國皇帝唯一的親妹妹。”
“什麼?”穆蕭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豈不是說亡國的陳國皇帝是秦軻的親舅舅!
“秦國當年撕毀了兩國建立的和平,皇帝陛下不顧父親的反對大軍南下,滅了陳國。”
“陳國滅亡的那一天,娘教了我這首曲子,她告訴我這是每一個陳國人都該會的曲子,曲名——安陳。”
“也就在同一天,在昊京城的親王府中,我娘上吊自殺了。”
“她死的時候一直望著南方她的故土。”
秦軻說這一切的時候都語氣平淡,似乎說的並不是一件極為悲痛的事。
又或許過了十七年,那份悲痛早就深埋在了心中。
“後來我爹請求管理南地,也許是皇帝陛下念及兄弟手足之情,便同意了爹爹帶著娘落葉歸根。”
穆蕭蕭想到了穆威當初說的話,陳留王秦長風一生只娶過一個王妃。
秦軻是秦長風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王位繼承人。
安陳曲是每一個陳國人都會吹的曲子,為什麼秦軻會吹,穆蕭蕭不相信五歲的孩子能在一天之內學會這樣一首複雜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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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無法細想,因為想得多了會發現了不得的事。
穆蕭蕭突然發現面前這個冷峻的男人似乎格外的神秘。
兩人沒有在這裡久留,因為遠處已經響起了雞鳴。
穆蕭蕭是秦軻送回家的,秦軻似乎話很少,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
但是在穆蕭蕭進門的時候突然喊住了穆蕭蕭說:“蕭蕭,在家等我。”
“啊?”
秦軻沒有解釋什麼,丟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便轉身走了。
穆蕭蕭回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發現彩雀和臨舒正等在門口。
兩人都倚在門框上,閉著眼睛,但是卻緊緊皺著眉頭,顯然是在這裡等了自己整整一夜。
穆蕭蕭走到兩人身前,輕輕地將兩人推醒。
“彩雀,臨舒,去裡面睡吧。”
彩雀和臨舒一臉茫然地睜開眼睛。
看到穆蕭蕭彩雀急忙站起身,揉著眼睛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這一夜你去哪了啊?”
穆蕭蕭心中一暖,一邊扶起臨舒一邊說:“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快去睡吧。”
臨舒與彩雀走了之後,穆蕭蕭也回到房間。
也許真的是因為之前太累了,穆蕭蕭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穆蕭蕭醒來後已經過了早飯時間。
剛一醒來就看見彩雀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旁。
“彩雀,你不會在這裡等了我一夜吧?”穆蕭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