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輕蔑一笑,“爾朱榮的那些族親沒一個真正有能耐的,臣與他們朝夕相處,對他們很是瞭解,都不足為慮!而且,臣若是能做了這禦林軍的總管,再靠著這洛陽城牆的堅固,便足以抵抗爾朱榮餘孽,天下有識之士,都會站在皇上這一邊。爾朱榮一死,其他哪怕是爾朱榮提拔上來的人,也會倒向皇上一邊。爾朱餘孽自保尚且不及,何足為患!”
元子攸有些不敢相信的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當真?可是皇宮內的禦林軍也僅2000人!”
高歡嘴角輕輕上揚,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真!臣只需2000兵馬,便足可以抵擋,皇上再詔告天下有識之士,不過,元天穆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他深得爾朱榮信任,又有兵權,如果爾朱榮一死,他必然會造反!”
元子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最好將他們一起殺掉。不過,朝廷官員的升遷和罷黜都是爾朱榮一手操控,朕也給不了你兵權!你也立過不少大功,就不能直接向爾朱榮求個禦林軍總領的職位嗎?”
“皇上,皇後娘娘馬上就要生了,機不可失,您可以邀請爾朱榮來看外孫,順便詔元天穆來京領封,他剛剛平定南梁叛賊有功,順理成章!”高歡眉頭輕蹙,緩聲說道,“至於兵權,爾朱榮疑心很重,我還是從皇後那邊下手吧!”
見高歡肯如此幫自己,元子攸感激涕零,“高將軍,朕若能成事,高將軍便是我大魏的大功臣,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高歡立即跪地答謝道,“此乃臣身為人臣的本分,不敢稱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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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爾朱英娥的肚子越來越大,經常渾身浮腫,可是這並不能阻止高歡經常來獻殷勤。奇怪的是他不知在哪裡打聽到皇後的愛好,前些天送來一隻渾身翠綠會說幾句吉祥話的小鸚鵡來。今日又在民間尋得一本皇後豔羨許久的樂譜其實樂譜不過是元子攸的珍藏之物。)來獻於皇後。
皇後也喜歡他是個俊俏出眾的人物,還能言善道,舌燦如花。
而且高歡還有不少新奇的本事,比如測字算命。只要別人寫下一個字,他便能有鼻子有眼,頭頭是道的結合著字的筆畫部首將別人的心事命運點點滴滴一一敘述。
上次他來,給皇後和宮裡的幾個大宮女一一算了一遍,算的太準了。心事被人說中,幾個大宮女面紅耳赤的。不敢再求高大人算命了。
不過,高歡受歡迎的程度,那是皇後以及皇後宮中的宮女們都眼巴巴的盼著他天天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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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小時候頑皮的很,還膽大包天,別人那些打鳥掏蛋對臣來說都是小把戲,臣是那一片的孩子王。”高歡興致勃勃的和皇後聊著些舊事,順便吹吹牛,把那些別處聽來的傳聞也套在自己的英雄往事上。“臣經常帶著一幫小夥伴出去抓大蟒蛇。”
皇後和屋內的宮女正聽的津津有味,聽到這裡,皇後不由的緊張起來,“大蟒蛇!天啦,我以前只道爾朱兆是個莽漢子,沒想到,你比他更膽大!”
“臣才不怕了,在草地上,看見地上有個大窟窿,人都可以鑽進去的那種大洞,臣一看,裡面保準住了條成人大腿粗的大蟒蛇,於是臣便在一條腿上抹上一種藥草,這種藥草,能吸引蟒蛇。臣再用粗布厚厚的將那抹了藥草的腳和小腿綁緊,然後躺在洞口,將腿伸進洞內做誘餌。”
“天啦,高大人,你沒事吧,就不怕蟒蛇將你拖進去吞了!”生長於爾朱榮那樣家庭的皇後依舊驚嚇的捂住了嘴。不過看著對面英氣逼人,眉目俊秀的高歡,顯然他是安然無恙了!
“沒事,旁邊還有臣的小夥伴們在一旁盯著,臣感覺到蟒蛇把臣的腿吞下到膝蓋的位置,一定要到膝蓋,要不然,蟒蛇發現不對勁,它很快就會溜之大吉,那可就白忙一場了!”高歡洋洋得意的說著,拿眼瞥下皇後,臉已經嚇的鐵青,一旁的宮女更是嚇的直哆嗦。
“臣就趕緊招呼一旁的小夥伴,他們便會合力將臣托出洞外,哇,好大的蟒蛇,幾十丈長,比成人的大腿還粗,正把臣的小腿含的緊緊的,小夥伴們就會用刀將蟒蛇的肚子剝開,讓臣把腿拿出來!”高歡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著蟒蛇的大小。
皇後緊張的臉都煞白,她情不自禁的拉住高歡的胳膊,請求道,“高大人,你以後千萬別再幹這種事了,太可怕了!”
“呵呵,多謝皇後娘娘的愛護,臣以後不做便是!”高歡應承道,接著眉眼一挑,頗為神秘的說道,“臣還很會掏馬蜂窩,皇後娘娘看臣的面板又白又光滑,就是經常吃蜂蜜的緣故!”
“高大人,您快給我們講講您掏馬蜂窩的故事吧!”一旁的宮女聽的是又緊張,又害怕,又新奇,按捺不住脫口而出。
再看看皇後娘娘,滿眼滿臉都是期待的表情,高歡得意洋洋的說道,“臣小時候,可不光是頑皮,那也是藝高人膽大,臣經常帶著小夥伴去掏馬蜂窩的!”
“高大人,難道你不怕馬蜂蜇你麼!”皇後吃驚的問道。以前見過父親和爾朱兆等人打獵,雖然他們見了獅子老虎都無所畏懼,不過他們看見了馬蜂窩都趕緊繞道走。哪裡敢去招惹!
“臣辦法多著了,馬蜂怕煙燻,臣就找來一把幹樹枝,外圍再用滿是樹葉的新鮮樹枝牢牢捆緊。中間留些縫隙,將枯樹枝點燃。嫩樹枝和樹葉可沒那麼容易燃火,於是,濃濃的煙霧就出來了。”
“高大人真是聰明啊,這些法子都是高大人自己想出來的嗎?”一旁的宮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