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卻似乎更是有了勇氣一般,湊上前去,“以前不曾見過小姐,還不知小姐是那座府上的千金?怎麼稱呼?”
看見這麼個醜男湊近,簡直就像有個綠頭大蒼蠅靠近的感覺差不多。葛紅豔竭力保持禮貌,語氣卻帶著疏離,“我是和獨孤信將軍一起從北魏來的,落魄之人,並不是什麼千金小姐。”
“哦,原來是齊王之女,久聞大名啊,在下陳慶之,在朝廷任職主書。我早就對齊王欽佩萬分,齊王英雄蓋世,幾乎頃刻間就要功成名就,只可惜啊,一步走錯,全盤皆輸!”白袍男子搖搖頭,一副惋惜的神態。
“陳主書過譽了,”葛紅豔瞅著此人,身材五短,肥胖,一副獐頭鼠目樣。離自己近了說話,還有一股惡心的口臭味,簡直是令人惡心作嘔。不想理他,偏他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葛小姐真是好年華啊,猶如空谷幽蘭,觀之醉人啦!”陳慶之突然感嘆道。“不知葛小姐許配了人家沒有?”
葛紅豔四下張望一番,依舊禮貌保持著微笑,“陳主書,您先忙,我先出去一下。”
“葛小姐,請,·····”陳慶之故作一副瀟灑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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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有一片開的正嬌豔的海棠花,夜裡雖然看不太清楚,卻芳香四溢。引的人不忍離去。穿過海棠苑,一旁是一池荷塘。兩旁楊柳依依。圓月當空,清風拂面。甚是愜意。
葛紅豔漫步在小路上,輕嘆一聲。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突然有男聲在身後毫不忌憚的吟詩。
皇宮之內,哪裡來的登徒子,居然如此輕佻狂妄!葛紅豔一驚,猛的一回頭,卻見身後青年男子長身玉立,一身天青紋龍袍,金冠紫綬王帶,腰間拄了塊藏藍色的玉佩,色澤上佳,整個人俊朗出眾。
男子刮眉斜飛,嘴角帶著輕佻的笑容,透著妖異的紅,“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小姐,我居然會不認識?”
看他的一身衣裳,葛紅豔也猜出此人必然是南梁的皇子之一。並不想冒犯於他,只是躬身行禮,淡淡回道,“民女葛紅豔,才從北魏來到南梁,公子自然是不認識了。”
“哦,是和獨孤信一起來的那位什麼王之女?哈哈,”男子輕浮的大笑道,“聽說你和獨孤信關系非比尋常,果真如此?”
氣的胸中一陣鬱結,葛紅豔也不再保持禮貌,冷冷道,“公子不知在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獨孤信公子也不過是遇難相攜,總有些好事之人,要搬弄些是非!”
青年男子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挑著,湊近一張妖孽一般的臉孔,“是嗎,那太好了,那獨孤信哪裡就配得上姑娘,姑娘你不如跟了我合適。”
張這麼大,真是從來沒有聽聞過有男子敢如此輕佻放肆。葛紅豔後退幾步,一臉驚愕的望著對面的男子。
見到葛紅豔一臉的驚嚇狀,男子不覺難堪,反而放聲大笑道,“哈哈,在下二皇子豫章王蕭綜。”
豫章王蕭綜,聽到這個稱號,葛紅豔倒也是不覺得奇怪了。那個大街上強行喂人活黃鱔,聽聞他的府上要來買布,整個大街都慌忙關門大吉的豫章王。真是來南梁的第一天就聽聞的惡名昭著的一人。
葛紅豔頓時屈腿行禮道,“公子是貴人,民女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公子,還請容民女下退!”
說完後退幾步,逃也似得離開這池塘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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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大廳內,流水般的佳餚被宮人們端上了席位,葛紅豔一看,居然全是素菜,沒有一樣葷菜。
早聽說梁武帝蕭衍已經不近女色,不吃葷,不僅他這樣做,還要求全國效仿:以後祭祀宗廟,不準再用豬牛羊,要用蔬菜代替。他吃素,要神靈也吃素。
公主的及笄ji)大禮當然也不能見半點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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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
你對一個人最高階別的信任是什麼……
“老王,我不在這幾天,麻煩照顧下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