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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葛紅豔和獨孤信歷經艱辛,來到了南梁。
一路上,葛紅豔好似變了個人似得,並沒有太多的悲傷,也沒有太多的哭泣。一路上沉默寡言。反反複複唸叨的一句話便是:我一定要殺了爾朱榮和杜小鳳,為我父皇報仇!
她也曾觀察獨孤信的反應,想看看面前這個深愛自己的少年能有多大的能力,肯為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
獨孤信的反應讓她很是失望,眼前的這個柔美的少年,顯然已經厭倦了戰爭,厭倦了殺戮,他開始時還努力想勸她放棄這個執拗的念頭。
“爾朱榮如今在北魏是勢不可擋,憑你我二人之力,如何去報仇,!還是放棄吧!”
當他發現自己根本說服不了她時,他沉默了,只寄希望時間可以淡化她的執念。
南梁是北魏南邊的一個大國。和北魏有著很不相同的風俗習慣。
南梁幾乎都是漢人,有著傳統的儒家文化。而北魏,大部分都是鮮卑族,由北魏的鮮卑族開國皇帝拓跋珪以武力統一北方而建。
南樑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文縐縐的愛好舞詩弄賦,男人也盛行柔美之風,普通人都甚至厭惡騎馬。
而鮮卑族,特別是北方,幾乎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崇尚彪悍之風。
自從西晉永嘉大亂以來,漢族政權偏安江南,在與北方遊牧民族政權的軍事鬥爭中一直處在被動的態勢。但在經濟文化上卻強於北方政權,而南朝從東吳開始在江南建立政權以來,南朝經濟文化最盛的時期就是梁朝。
這與梁武帝蕭衍本人的文化素質是分不開的,蕭衍的文化水準在南朝皇帝中可以說是最高的。他當皇帝以來,在國內是實行一種溫和的政策,以發展經濟為重點,在發展經濟的同時也重視文化的發展。
南梁京城建康的大街上,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說不出的繁華喧囂。
經歷了多日艱辛跋涉的兩人衣裳,頭發都有些淩亂。剛經過了那麼多的饑荒,戰亂,殺戮。突然又看到這一片繁華盛世,煥然如夢!
兩人有些茫然的東張西望一番,突然聽到誰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烈日正當頭,兩人想著打聽一一下這建康有哪家還算舒服的酒樓。
看見路邊行走的一位衣著光鮮微胖的中年男子,獨孤信便信步上前,正要開口問話,男子卻一臉警惕的盯著逐步靠近的少年,身子略微後縮,似乎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又似乎隨時準備逃跑一般。
奇怪了,我的模樣一向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就算是如今有些狼狽,也不至於嚇人吧,更何況這青天大白日的,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這位大叔何至於如此。獨孤信有片刻的遲疑,不再靠近,遠遠的作揖道,“打擾您一下,請問·····”
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一臉驚悚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邊說著,飛一般似得逃走。
留下獨孤信和葛紅豔二人面面相覷。
獨孤信尷尬的一笑,緩聲道,“沒事,這人怕是腦子有問題,我再問問其他人。”
不想再問路邊的行人了,東張西望一番,只見附近一個擺攤賣瓜的大嬸,看起來幹淨利落,伶俐的招呼著路過的行人,“賣瓜了,賣瓜了,不甜不要錢!小姐,過來看看吧,多好的瓜,”
獨孤信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興步走上前去,打量著一地黃的綠的瓜,指著一個大個的說道,“就這個。”
“好嘞,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這個保管甜的很,”大嬸笑著邊說邊收拾著,“公子,兩錢。”
遞過銅板,獨孤信打量著大嬸,她看起來倒是挺熱情的,“請問一下,這建康有哪家酒樓比較安靜舒服?”
大嬸頃刻間變了臉色,好像見到了鬼一樣,一副膽顫的模樣,“公子,我是個窮人,哪裡懂這個,您還是去別處打聽吧,我是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