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昇的話,明顯觸及到了她最不容得觸碰的底限。
“你就這麼恨我爸媽嗎?他們已經坐牢了,你還想怎樣?”
不過是讓他蕭東昇屈居自己父親下面的副州長位置,何至於關係鬧得這麼僵硬?
蕭東昇說:“不是我想怎樣,是你想怎樣。”
“……”
“你要是沒有動莫宇的念頭,我們相安無事。”
他蕭東昇活了大半輩子,哪裡會和一個小丫頭置氣?
再怎樣說,容忍一個小丫片子的肚量,他還是有的。
但是倘若她歪著心思,想搞出來點什麼事情,他斷斷是容不下她。
“那我不搞蕭莫宇,你也別搞我爸媽、搞陸靳城。”
薑還是老的辣,姜珂再如何自持自己孑然一身,也遠不如蕭東昇長遠目光的算計。
她能捏住的把柄只有蕭莫宇,但是蕭東昇方面,可是捏著的人,是她的親人和她的愛人。
捏著的,她最容不得威脅、最在意的幾個人。
他一旦進渻委,坐擁的權利更大,陸靳城所擁有的一切,在他面前,微不足道。
蕭東昇說:“你一個小丫頭,還沒有資格和我談判。”
“那我呢?”
忽的,一道低沉磁實,穩重中不失氣勢的聲音,由不遠處傳來。
即便是簡短的三個字,也透著生人不容侵犯的權威。
“……”
聞聲看去,只見陸靳城黑西褲、挽起袖口的白襯衫,逆光而立,身高腿長,周身匿在不真實的光影裡。
下午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欞折射,弱化了光線強度,不毒辣、不刺眼,塵埃在空氣中跳動,溢在男人周身,宛若走出來的神只,如夢似幻,過於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