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護住莊婷的護衛把刀,橫在了這群人之間,嚴陣以待。
“爾等武夫要如何?我等讀書人乃國之棟樑,未來……”
“閉嘴!”為首的侍衛呵斥道:“莫說你等還不是官,就算是,也不能抗旨不遵!”
一句抗旨不遵,絕對有殺傷力,同時也表明了他們的來路。
原以為,這些人是李道宗派來的,感情不是?
“你等……”鄭柄懵了。
“我等何人無需給你們交代,但敢在前一步,莫怪刀劍無眼。”侍衛表情嚴肅,用不能質疑的語氣警告。
整間教室裡陷入了沉默,一些有心人不得不認真考慮下,這莊婷到底是何來路。
只有那位侍郎一下子緊繃了神經,暗罵了一聲自己糊塗。
感情……讓這個女孩子來上課的人,不是郡王,而是君王?
如果是那樣的話……
他不得不考慮下,自己是不是已經得罪了這個小女孩。
“哈哈……鄭夫子,以本官看來,此事就此罷了吧!”侍郎亡羊補牢,打著哈哈湊了上去,道:“和一個女孩兒過不去,這話傳出去不大好聽,您說對麼?”
鄭柄處於騎虎難下的地步,難得有坡下驢,若還不識好歹,那隻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
一群人就在侍衛的嚴陣以待下揚長而去,鄭柄甩了一下袖子,呵斥道:“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那群武夫……”
“該是千牛衛,皇帝近衛,只是老夫想不明白,陛下會和這小女孩有何關係?”
他們不是傻子,在確定了跟在莊婷身邊的人之後,變得警惕起來。
“夫子,以學生只見,也不急於一時。”有一學子微笑著湊了過來,道:“陛下此舉怕是有深意,畢竟戶部的事情容不得他人置喙。”
戶部在此次的救災過程中可以說可圈可點,大規模的災難之中,各地上報的資料足以說明他們的行為是極其的妥當。一家獨大,難免會讓其他各部遜色。處於官場之中的人,在風頭不足的時候,最好就是避讓。
“哼!一小小女子,竟敢如此質問老夫,此事沒完!”
說完鄭柄就鑽進了馬車之中,吩咐了車伕一聲就揚長而去。
車剛出了國子監大門,就聽見一聲大喝,道:“公子,就是這輛馬車。”
隨即貌似一個孩子的聲音惡狠狠的傳來,道:“給小爺我攔住,公孫妹子,拿我三米長的鐵棍上來。”
不明所以的鄭柄皺了皺眉頭,呵斥道:“外面怎麼一回事……”
“啊……”
一聲慘叫之後,馬車開始失控,嘶鳴著開始狂奔,一路的顛簸嚇得車內的鄭柄發出了慘叫,不斷的喝問外面發生了什麼。
他唯一能聽到的,便是一個男孩子的呵斥聲:“給小爺抓住,別讓跑了,今日個不打死這老不死的,小爺以後就不叫劉華!”
“劉華?”
鄭柄聽聞這個名字之後一愣,覺得很是熟悉,可是……
猛然倒吸了一口氣,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傳說中,搞的褚遂良一家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小兒麼?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