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公孫黎早已習慣了劉華的粗言豪語也依舊被“幹趴下”這類的話給鬧了個大紅臉,古代的女子早熟,生於青樓之中的女子更是早早的明瞭人事。
“公子何須氣惱,秦芳不過是鞠芳樓內一丫頭,媽媽當初將其雪藏,無非是想著暫避奴一頭,如今奴有了從良的心思,媽媽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公孫黎通情達理,很理解生意人的心態。
“那也別來老子面前顯擺。”劉華越說越氣,哼道:“不就是被一幫讀書人給慫恿了下,就不知天高地厚,妹子你給我聽好了,咱們不爭饅頭爭口氣,非要把那什麼花魁給收入囊中。”
話糙理不糙,明顯是劉華生氣了。
……
劉宅在西城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豪宅,縱然這個家的主人只有兩位,但佔地將近百畝的豪華放眼整個長安城,絕不輸給任何一個權貴。當然,美中不足的只不過是少了一些亭臺樓閣,多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另類建築。
花巨資打造宅院,本是犯忌諱的事情,可若是有了權貴的影子在其中周旋,事情另當別論。李道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在這長安城裡面折騰,除了皇宮中的有數人外,誰敢嗶嗶?
萬兩白銀下去,房子的主體早就起來,至於裝飾裝潢被劉華阻止了,追其原因無非是劉華受不了昏暗的光線外,生火之後滿屋子煙塵味道。
陳達那邊的地板磚已經有眉目了,在劉華幾次的否決之後,這個典型的商人終於找到了合適的釉子,燒出來的地板磚比起現代產品來說有所不足,但對於喜歡用青磚鋪地的唐朝來說,絕對是質的飛越。
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等候著劉華的召見,直到怒氣衝衝的劉張氏帶著莊老太太殺過來後連忙退讓。
開什麼玩笑,在這個家,劉華是可怕,可這位漂亮的年輕寡婦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傳聞中這位可是和那位郡王有說不清楚的二三事呢,你敢在他面前跳下試試?
“簡直翻了這混小子了,年紀輕輕逛青樓不說,如今更了不得了,窯姐兒都帶家裡了?這要是傳出去,咱劉家還有臉麼?”
劉張氏杏目含煞,一副隨時衝進去找劉華算賬的架勢,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夫人,夫人你切莫急。”莊老太太連忙將人攔著,道:“少爺做事,總有他的道理,再者少爺早熟,身邊缺個女人,總不是個事。”
“虧你也知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如今已然成了這幅德行,那以後還了得?咱這劉家後宅還不成了他的安樂窩?”
“夫人,老生也是過來人。這男人啊要是起了心思,那可就難以打消。俗話說堵不如疏,少少爺是個有本事的人,您這是操哪門子心?再者那公孫姑娘出身是不好,但也是個清官人。說白了也是個苦命的人,早早的沒了父母,天知道在那教坊司遭了什麼罪。”
劉張氏是彪悍的,但也是個同情心氾濫的。很容易將心比心,常常將別人的不幸拿來和自己做個比較,得!這麼一說,這位公孫姑娘也是女強人?
“話雖如此,但這孩子要是三天不打,他就上牆揭瓦。”
莊老太太沒在勸阻,其實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劉家近半年時間裡的變化她是看在眼裡,五十多年的生活智慧告訴她空穴來風必有因,就在劉華看在莊婷的面子上收容她之後,她越發的認識到,這個孩子不簡單。
外界對於劉華的發家史傳的頗為玄乎,但老太太一眼就瞧出那位大人可是從劉華身上獲得了更大的好處。
畢竟這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最讓她覺得欣慰的是,劉華一直以來將自己那苦命的孫女照顧的很好,甚至教那女娃讀書認字,如今聽那位陳大官人說,非常的了不得。
越是這樣,莊老太太覺得她那死鬼兒子一輩子沒幹啥好事,臨死前倒是給丫頭找了個好東家。
裡面傳來了音樂聲,剛跨進門的劉張氏目瞪口呆地站住!
那個古怪的破爛,竟然在莊婷的搖動之下,發出了人的聲音?
這是什麼鬼?
別說她了,就連公孫黎一時之間都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雖早已知曉留聲機能造出來,但當見識到實物時,對於理念的衝擊太大了。
劉華卻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真特娘有失水準!不過也就這樣了,妹子你就按照這上面的練,尤其是那高潮部分。”
說完抬腳就走,剛跨出門就被劉張氏給牽住了耳朵,疼的劉華嘴咧咧,連忙討饒。
“你這臭小子,折騰的這是個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