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來還是不敢,只得咳嗽一聲。
“李家才女?寫的真好,我雖不能意會,此作應該當在今日最佳,怕是要在西廂樓之中流傳了。”
“這草堂詩會今日真的起了勢,再來幾次怕是要脫掉了這錢袋子詩會的名頭了。”
蘇雲見樓中情景,也不由深吸一口氣,為心愛的女子揚名本就是男兒心中的快意之事。
而接下來還有兩句詩詞,也是今日草堂詩會名聲大噪的關鍵。
他親自揭開最後的紅布,露出裡面被精心裱起來的一紙書稿。
正是那日謝觀所寫!
蘇雲看著紙上的飛揚的字跡,還是感到驚豔。
“這是草堂詩會今日最後一首。”
“可惜也是殘句。”
“蘇雲送上!”
聲伎看著上面的字,看蘇雲俯首而禮四方的模樣,也不敢怠慢,趕忙高聲念道。
“名不顯時心不朽,再挑燈火看文章。”
“鵬北海,鳳朝陽,又攜書劍路茫茫。”
聲音不大,場中又安靜了幾分。
隨著下人給每個到場之人遞上抄錄原文。
張源來看著紙張上的文字,手緊緊握著欄杆。
眼眶漸漸泛紅,不禁眼中一酸,最終落下淚來。
三十多年,辛辛苦苦,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不就是求學登科之路。
名不顯時心不朽!
身在異鄉,埋頭白首,不就是為了十年寒窗,名聲顯達。
再挑燈火看文章!
那怕再苦也向往,“鵬北海,鳳朝陽,又攜書劍路茫茫。”
敢問初心還在?
樓中也是大多仕途科舉不順之人,大丈夫之志自不是如此,大多都是不得志之人,不然也不會廝混在青樓煙花之中。
樓中一時皆靜悄悄。
有人高聲喊道:
“請問蘇公子,這是何人所寫。”
蘇雲郎聲道:
“草堂詩會,謝家,謝觀。”
張源來猛然抬起頭。
“謝家,謝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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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下午,你才緩緩起床,頭暈腦脹有所緩解。】
【你披了件衣,走到院中,不由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