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之心,往往如此,對於那些得不到的,反而更加放在心尖。
這次終南山之行,宇文璃淺精心裝扮,早早來到,甚至在終南山上吃齋了大半個月,只為能見陸沉一面。
即便如此,她終究還是未能得償所願,心中更加失落。
在大慶後宮的深院之中,周錦瑜秘密佈置了一座“王殿”,那裡只有她最貼身的宮女才能進入。
殿內立著一個木偶,雕刻得與燕王頗為相似。
周錦瑜時常會獨自進入,為那“陸沉”穿衣寬頻,一待就是數個時辰。
當兩位女子在涼亭下相遇時,她們只是透過眼神進行了簡短的交流,而身後的大臣,則是禮節寒暄了幾句。
大慶的皇帝周基,倒是有些好奇看著韓國一行,尤其是這位韓國的女帝。
母親沒有說話,他倒是沒有搭話之意。
看著他們離去。
她們便準備擦肩而過,繼續各自的行程。
就在這時!
下山的另一條道路。
拓拔宏宴帶著三人從下山的小路上走來。
他身旁的三人,都是拓拔術離世前留給他的輔佐之臣。
這三人分別代表著軍中、功臣勳貴以及宗親的力量,相互制衡,以確保北風的穩定。
然而,可惜的是,自從燕國接受北風后,這些人基本上被排除在了朝野之外,雖然名義上仍保留著他們的職位和權力,但實際上卻已經是有名無實了。
拓拔宏宴看見涼亭之內,心中不由一愣,眼前的周錦瑜,可是自己的親姑,如今已貴為大慶太后,
此次在這裡遇見了!
歲月流轉,拓拔宏宴一個曾經的敵國質子,卻意外地成為了北風的之主。
命運弄人,時也?命也?
他整頓衣衫,恭恭敬敬地行了長輩之禮,口中喚道:
“見過姑姑!”
周錦瑜含笑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欣慰。
對於拓拔術遺的自殺,她當年也曾修書勸降,但北風對陸家軍憋著一口氣,豈能輕易投降!
如今氣散人亡,人亡了,飲一倍鴆酒而死,也算是儲存了天子的體面。
福禍無門,唯人自召。
周錦瑜這位北風長公主,心中對北風仍存有一絲溫情。
她身邊的周基也上前行禮,道:“周基,見過宏宴表哥。”
血緣之情,終究難以割捨。
拓拔宏宴哈哈一笑,看著這位身材高挑異於南方的表弟,臉上滿是欣喜。
他招呼著身後三人走近。
拓拔宏宴眼神注意到了宇文璃淺一行人。
雙方互相招呼了一聲,卻並未過多攀談。
如今五國雖存,但實則治理之權已大部分歸於燕國下派的參議和大臣。
天下大勢,已非昔日可比,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各自的思量。
昔日與燕國為敵的乾元,以及最早倒戈的大楚,如今在它們的京都,皆有燕國的駐軍。
而這些駐軍的軍費,皆由這兩國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