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象姑館”的生意比一般的青樓還要好。
“親王說笑了,自然不是這些!”
杜誨看向那尊,在圍欄保護之中拿著書籍姿態的白色石雕。
“究其原因!”
“其實,這名戲子之所以得以免死,是因為他長得有幾分神似年輕時的少保。”
“這訊息一傳開,開堂來的百姓更是多的離譜,都擠在公堂外想瞧一眼此人。”
“經過開審,案件有了進展!”
“原來,那名喪命的男子,乃是梨園的武生師傅,竟與戲子之妻有染,且多次背地相通。”
“戲子發現後,還被其威脅,背地蓄意毒殺戲子搶奪家產,最後他怒不可遏,失手將其打死。考慮到案情複雜,且戲子並非有意殺人。”
“四次開審,甚至驚動了燕王府,從開始的斬立決,斬監侯,再到流放,最終判決他終生禁足梨園之內。”
“據說此人收監之時,衙門外百姓圍的人山人海,想一睹少保年輕的風采。”
“戲子對著燕王府跪地三拜,之後進了梨園。”
杜誨繪聲繪色講完。
武隆聽後雖是感覺新奇,戲子之事,在各國到是屢見不鮮。
姦夫淫夫,雞鳴狗盜之徒常見!
可是因為此人之神似“年少的少保”,結局卻變得不同。
這一路走來!
便感覺這燕王在民間的聲望,竟然已經高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他明明已經十年不理國事。
宇文璃淺臉上有思索之色不由說道:
“因為一人相貌相似,而赦免……卻是容易引起爭議。”
謝淳安接過話茬,補充道:“當年此事,不僅讓燕京為之震動,就連大慶也有所耳聞。”
“而反應最為激烈的,莫過於大楚了。大楚的儒生們對此事極為不滿,他們認為這樣的判決不合禮制與法度。”
“他們認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真相往往難以追溯,但無論如何,當街殺人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而且戲子本身並未受到真正的傷害,都是假說罷了。”
杜誨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在開堂審問之時,在戲子人證物證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他的狀師在呈堂證供上寫了一句話。”
一句聽起來沒來由的話,也沒有任何信服的話。
“有少保幾分神似之人,絕不是作奸犯科之人。”
理由牽強,兩者沒有任何聯絡!
“可是,也正是這句話,一次又一次推翻了府衙的判決。”
“至於事情真相,到是為何恐怕也只有當事人心知肚明瞭。”
“但是一件事,倒是真的!”
謝淳安沒有說後面的話。
眾人心中卻是明白了,幾人都是身居高位,自然知道其中含義。
此事有沒有被有心人利用,用來給戲子脫罪,暫且不說。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片土地的百姓對燕王的愛戴已經達到了近乎盲目的程度。
愛屋而及烏。
不想這位相貌神似少保相貌之人“受欺”,紛紛挺身而出。